年輕人的精力簡直是無底洞。
「輕徵,你昨天為什麼突然、突然想和我——」祁野頓了頓,被人抬身要了個吻。
祝輕徵親完又歇回去,莞然:「沒為什麼,可能是太擔心你了吧。」
所以才想做些親密的事來撫慰內心的不安,但也可能是因為最近兩人總在危險邊緣試探,遭受一番刺激後忍不下去了。
「對不起。」祁野垂眼,抓住他一隻手腕捏了捏。
「不要道歉。」祝輕徵抽出手,反蓋上祁野的手背,幾天下來他早就想開:「這件事如果非要找個有錯的人,也該是為老不尊的那位。」
祁野心口一軟,笑道:「不知道那位醒了沒,我還挺期待他的反應。」
「閉嘴,不想聊他。」祝輕徵牴觸道。
明明是你先提的,祁野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只好在祝輕徵臉頰上咬了一口發泄憋屈。
「你這愛咬人的毛病到底哪來的?」祝輕徵擦擦臉。
祁野:「跟年糕學的,它說這是表達愛意的方式。」
祝輕徵:「……」
算了,小狗之間能流暢溝通也不奇怪。
·
八點,祁野到達片場。他是從酒店打車來的,比劇組的車稍微晚了幾分鐘。
「你昨天去哪兒了?」謝柔一見到他就問。
祁野含糊地回答:「去找段司衡處理一點事。」
「好吧。」和段司衡有關,謝柔不方便細問,環視著周圍說:「輕徵哥今天不來麼……對了,他昨天聽到你手機關機蠻著急的,你們後來聯繫上沒?」
想到失聯時祝輕徵擔驚受怕急得團團轉的模樣,祁野心裡刺撓了一下,悶聲:「聯繫上了,也賠過不是了。」
「這還差不多。」謝柔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在商場裡走丟過嘛,只是打不通電話輕徵哥就急成那樣?」
祁野敷衍:「是啊,當時他用商場廣播找的我,而我在哭著管保安叔叔要男朋友,你滿意了?」
謝柔回了他一個「真想給你一巴掌」的表情。
拌了兩句嘴,祁野把謝柔趕去催演員,自己則遊走在工作人員間,幫他們調整設備。
今天要拍幾場操場的群戲,雖然雨還沒停,但好在操場的景在室內,頭頂一塊巨大的綠幕可以後期P上藍天白雲,所以並不影響拍攝。
祁野在片場繞了一圈,手機響起看了眼是誰打來的後,他晃悠到了一塊偏僻的小角落。
「視頻給傅光業看了,給你講講現在的情況。」段司衡開門見山。
「等會兒。」祁野打斷他:「這才幾點,你們倆就對峙完了?」
「我們倆半夜就在對峙了。」段司衡呵呵:「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什麼事都等到一覺睡醒再計劃,曖昧了他媽兩個月才想起來問自己是不是gay。」
「可以了,罵得有點髒了。」祁野不堪回首此等腦殘往事,轉問:「傅光業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