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所以段司衡是有情商的?
祁野:「……」
合著這人現在是純賤的。
長時間的沉默引起了祝輕徵的注意,祝輕徵握住祁野的手,將掌心剛被熱水杯捂出的暖和傳遞給他。
祁野嘴角的笑意擴大。
很奇怪,祝輕徵明明是個對感情上的事足夠遲鈍的人,卻總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他在想什麼。
「何阿姨,祁跡他……還好吧?」聊到兒子,祁野免不了會想起自己這個嬌生慣養的弟弟。
他承認那天親手打碎祁跡的美夢後獲得了爽快感,能報復一頓經常沖他耀武揚威的熊孩子也非常愉快,但事後冷靜了,他覺得自己也挺搞笑。
對著一個小屁孩兒恨什麼?
何曼珠:「不用擔心他,這點挫折如果都熬不過去,怎麼做我的兒子?」
「?」祁野眼皮抽顫,「也不要這麼極端,青少年心理健康還是需要在意的。」
「你是以始作俑者的身份在勸我?」何曼珠斜睨他。
祁野大大方方:「我以隔岸觀火的路人身份。」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各自撇開視線。
他們倆沒有人把話題往舊事上提,談怪不怪怨不怨的。何曼珠不可能僅僅幾天就完全放下身段表示她一直將祁野當成祁跡的敵人有錯,祁野也不會直言自己拖到現在才把祁向文出軌的事捅出來是故意的。
雙方心知肚明,他們頂多算暫時統一戰線。
「哦,還有件事。」何曼珠突然打開包,摸出一封紅包樣的東西:「給你們倆的,不是很多,算個心意。」
祁野有點沒想到,自己和祝輕徵在一起後,從「家」里得到的第一份支持竟然是來自向來不對付的繼母。
雖然何曼珠的意思更多應該是感謝他找了個男人,沒有競爭力了,老爺子一旦去世肯定不願意再給他分任何好處。
「你收。」祁野用手肘拱拱祝輕徵:「放我這兒兩周就該變成遊戲幣了。」
「……」祝輕徵拒絕的話吞了回去,雙手接過來,輕聲:「謝謝。」
他捏了捏紅包的厚度,短暫地仇了一下富。
難過了,有錢人嘴裡的不多和他以為的果然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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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祝輕徵去了趟銀行,辦了張新卡用來當他和祁野共有的小金庫,然後打車到了蔣瑜的學校。
小蔣同學拍了一回戲,最大的收穫不是那份遠超在奶茶店打半年工的片酬,而是憑自己開朗外向的性格交到了許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