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 我沒有證據。」陸台蕭說,「證據不是得有你來提供?」
他一向是這種態度,不用急躁,不用辯解,耐心足夠, 不然不會堅持了這麼多年。
裴溪質問:「我提供什麼?我難不成說是因為我媽故意策劃的?陸台蕭,你為什麼就得抓著不放?你是覺得我更好欺負,所以目標在幾年前就定為我?」
「裴溪, 你很固執。」陸台蕭嗓音清淡無比, 「我認識你這些年,一度覺得你是有心的, 唯獨在這件事, 你不像我認識的裴溪。」
「是不是我要說你想聽的你才會相信?」
「但凡你沒有找宋離,我都信你!」
是啊, 她在第一時間找了宋離,她也不確定了, 她被反覆折磨得不確定到底是為什麼要說謊?她給自己的答案就是,是為了裴老爺子不責備宋離。
「是,我說了慌。」裴溪氣息在抖,「我會游泳,但這並不代表什麼,這是說給爺爺聽的,我也不確定如果不是我媽,我能不能從水底游上來,又或者是我媽救了我爸,而我死在那場車禍里。」
「這件事過去這麼久,我也想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能三個人都活下來,但到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不能重來,所以在美化那一條沒有選擇的路。」
「你頂的張垣的位置來查,接的是張垣的任務,爺爺給的酬勞。是,你覺得這車禍有蹊蹺,那應該拿出證據來說,而不是從張垣騷擾,再到你纏著我這麼多年,空口白牙從我這兒套出些東西。」
不管是張垣還是陸台蕭,都把她視作為偵破點,也試圖從她這兒套出些事情,兩人手段各有千秋,張垣不乏用過些極端的方法,打騷擾電話。
她就是在那年頻繁收到電話,戀愛也就談得越來越小心翼翼。藏過手機,扔過電話卡,周嶼淮說,他最無力的就是她什麼也不肯講。
從頭到尾,她和他不一樣,不一樣的是,她想要掩蓋自卑心,留下最好的人設,去填補模糊不堪的未來。
那年她不過二十出頭。
那年周嶼淮不過也才大她一歲。
什麼都沒有的年紀,卻要學著成熟,用最難聽的話去對待最愛的人。
在這件事上,她後悔了,其實一開始就做錯了,能控制她情緒高漲起伏的事情,怎麼能自我欺騙和解?
同時她也不能全怪罪宋離,因為某些選擇是屬於宋離的秘密。
她是在這一段親情中,不會被放棄的那個人,而要用道德約束宋離,那是不合理的。
「我沒收一分錢。」
陸台蕭的話徹底將氣氛凝結到極點。
裴溪眸光動了動:「我說這些就是事實,我記得的也只有這些。」
裴溪一點也不信陸台蕭說的沒收錢,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如果真的是在調查,陸台蕭怎麼也會在查出她會水後立馬報警。
但陸台蕭沒有這樣做,其實也能想明白,那只能是為了私,不是為公。
「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裴溪看他,「在我眼裡,你也善於偽裝。」
某些東西,藏不住。
因為人只要做了,那這件事永遠存在。
至於會不會被發現,時間問題。
裴溪不是沒有調查過陸台蕭,她有查過,方方面面,從陸台蕭入職成文。
不過原因她不知道。
陸台蕭彼時目光里含著一股無名的氣焰,這一股火焰被風一吹,散成霧氣。
「張垣死了。」陸台蕭聲音緩緩地。
裴溪當時思緒一怔,宛如聽到晴天霹靂,明明是失蹤了,怎麼突如其來的消息是人死了。
陸台蕭不是一直在找張垣?
「你說什麼?」裴溪難以置信。
「他從成文離職以後,錢打回了家裡,他是找人騷擾你,迫切的想要完成裴老爺子交的任務。」
陸台蕭的聲音在抖,還有藏在袖下的指尖,都控制不住的細微發抖。
「我知道他的做法是不對,但宋離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有病,需要錢來撐著,在最後一次去南城的路上,他死在了火車站,我要說的是,裴溪,你說的話我根本不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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