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繞開他:「就敘舊,年後你也忙,我也抽不開身,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一塊兒打球了,要是訂婚你就得提前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過來。」
陸祁像是沒事人一樣,神情上倒是沒有一點一樣,繞開後,伸手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
周嶼淮還站在原地。
「我不太信,陸祁,你今天找我,是想說裴溪?」周嶼淮步子停頓下,手在衣兜里,鎮定地盯著陸祁。
這句話像是鎮定劑,將陸祁所有的神態和偽裝出的淡定都給定得死死的。
空氣里飄著冷氣,兩個人之間隔著安靜,陸祁的心臟像是拉了滿弓,手腕也抖了一下。
陸祁轉頭看著他,良久沒說話。
周嶼淮眉間輕蹙,示意他往下說。
而陸祁在霧中表情凝重,緩了很久才說:「我是想表白,所以想徵求你的同意,不會索取關係,只想表明心意。」
第56章
關於陸祁什麼時候喜歡上裴溪的, 周嶼淮不知道,裴溪自己更是沒有察覺到過,在裴溪的眼裡,陸祁就是很普通的朋友, 永遠都不會跨過這層關係。
時間線來到年後開春。
半島堂又接到了特殊現場清理工作, 裴溪是習慣了這樣的場合, 在清理時心會比平時靜上許多。
這又是一樁比較特別的案件,女房東為愛自殺,茶几上還留有檢查單。
裴溪在做完這一單的清理後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半。
手機「叮咚」一聲響~
周嶼淮發來的消息。
[周嶼淮:結束了嗎?我在樓下等你。]
裴溪運指如飛打上一排字。
[裴溪:剛結束。]
今年的特殊現場清理較為少了一些, 反倒是孤獨死老人遺物單較多,她在上個月接到一個單,委託人在未逝世前給她打的電話,希望能自己斷聯繫的二十四小時後到家進行遺物整理工作。
沒有兒女,剩下的財產委託律師做捐贈。
當然, 事情會複雜很多, 裴溪用了三天才將葬禮的事宜理清楚辦好。
葬禮上沒有人哭,委託人僅剩的幾個好友都先一步在之前走了。
空蕩的葬禮顯得沉寂又冰冷。
和今天她做的這一單截然相反, 聽說今天的葬禮現場女房東的親戚都到了, 男方來祭拜被打得鼻青臉腫, 女房東的媽媽哭到呼吸鹼中毒。
裴溪只是聽說。
周嶼淮倒也沒有做評價, 問她:「現場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血跡比較難清理,牆上的血跡太多了。」
「我明天找個人過來重新刷一遍牆,你好好休息。」周嶼淮跟她在一塊的時候都是自己親自開車, 也不會帶李喻出來。
「我刷好了,明天你來幫我搬東西吧。」
周嶼淮笑:「昨晚怎麼看不出來你體力這麼好。」
裴溪目光瞬間呆滯, 整個熱呢宛如坐在副駕駛上石化了那般。
「周嶼淮,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能,想聽什麼?」周嶼淮仍舊是笑,聲音放低了帶些蠱惑,「晚上說。」
裴溪眼尾被透進車內的夕陽染紅了,她懊惱地拍了拍周嶼淮的胳膊,隨後臉轉向了另一邊。
周嶼淮也決定不再逗她,適可而止,一個打拐岔開話:「明天你就別過來了,我安排幾個人給你辦好,你好好休息。」
「對了,陸祁最近在做什麼?」
自打從南城回來,裴溪便一直沒有聽到陸祁的消息,於梔也沒有提過。
周嶼淮說:「王北的案子有眉目了,聽說最近他都跟岑悅在一塊。」
「你怎麼知道的?」裴溪問。
周嶼淮淡淡地說:「岑老先生給岑悅安排相親,岑悅沒去,姑姑以為是因為我,打電話罵了我一頓。」
也是因為這一通電話,周彥前腳剛掛,後腳岑悅就打電話過來了。
恰好他在電話里聽到了陸祁的聲音。
...
陸祁對岑悅有沒有想法周嶼淮不知道,不過通過岑悅的語調,能聽出些不對勁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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