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汀是被孟向偉拉過去的,「哥哥,您是不知道,光看照片,就已經純的讓人受不了啦。您看,可惜就是個背影。」
孟向偉將手機挪到沈瀾汀眼皮子底下,莫名的,沈瀾汀一向不露聲色的眸子中,竟隱隱有她的模樣虛浮而出。
那一晚遇見的猝不及防,梁韻被他堵在了倉庫里,環境髒亂,和他的身份極其不符。
「您怎麼來了?」她聲音顫顫的,有那種被抓住小尾巴的心虛。
沈瀾汀抓著她的手腕,步步欺壓,梁韻隨著他的步子節節後退,最後門被他用腳踢上,梁韻也被推在了門後。
他眉頭深鎖,看她儘是不解,「不是說愛我?怎麼耐心就這麼一點,這麼快就要換目標?」
梁韻聽得雲裡霧裡,「我...沒有啊。」
沈瀾汀勾鬆了領帶,笑的危險,唇貼上她的。
他們接過幾次吻,都是她主動勾引,今日卻例外,沈瀾汀這般不受控還是第一次,他從輕輕含弄到重重的吮吸,不過一息,梁韻頭腦一空,徹底餡了進去。
她貪戀他的親密,踮起腳,勾住了他的肩膀,將兩個人之間的縫隙徹底填滿,伸出小舌,去勾他的,舌尖相觸的瞬間,梁韻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疼。」她去抓他的手。
沈瀾汀哼笑一聲,離開些距離,眼中情濃,「知道疼,就別放肆。」
梁韻不知他說的放肆到底是什麼,但此時此刻,還有比這件事更放肆的情況嗎?
如高台明月的沈瀾汀,和她在倉庫里抵死纏綿,他的手捏著她,輕柔的玩兒,伴著那樣的節奏,舌尖也此般抵著她的牙關,從沒有被男人探究過的身體敏感的可怕,梁韻不知這是什麼感覺,只覺身體好像被一團火炙烤著,又在快要燃著時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冷熱交融中,她難耐的忍著那呼之欲出的呻吟,嘴唇快要被自己咬破了。
沈瀾汀抬起頭來,啞著嗓子命令道:「放鬆一些,寶貝兒。」
梁韻快哭了,搖頭,身子掛在他的身上,看著他從上到下一塵不染,衣冠整潔絲毫不見凌亂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沒出息。
門被敲響的時候,梁韻整顆心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衣衫不整的窩在他懷裡,頭低低的抵著他的胸膛,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梁韻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門外聲響更大,沈瀾汀蹙眉,隱露不耐。
他手緊緊箍住她,不讓人滑下去。
半晌,他沉著聲音,說了聲:「滾。」
門外人瞬間停止了動作,顯然是認出了這道聲音,腳步聲故意踩得很大,快速離遠了。
沈瀾汀勾起她的下巴,強迫梁韻抬起頭來,只見眼前的姑娘眼裡水光盈盈,嘴唇被他吃的粉嫩腫脹,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是彼此親密過的證據。
他情致來的快,走的也快,將她輕輕放在地上,骨節分明的手將梁韻半退的襯衣拉回原處,卻笑了聲道:「呦,扣子壞了。」
明明就是肆意妄為,偏還要裝君子謙謙。
「都是您...怎麼不輕一些。」梁韻手抓住衣領,儘量掩蓋住那些曖昧。
就算再沒談過戀愛,也該知道,他大概是生氣了,眼眸里儘是擔憂,卻實在搞不懂,他今日這麼大的氣性從何而來。
見沈瀾汀退後,梁韻抓起他的衣袖,壯著膽子:「我們,不繼續嗎?」
男人笑了聲,「今兒沒打算辦了你,這地兒我不喜歡。」
那晚,他帶著她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不言而喻的圈定了她的身份。
這個女人,是他的了。
一聲鳴笛,拉回了梁韻飄遠的思緒,周肆開著車到了她身邊,落下車窗,向她招手。
梁韻回應了一下,繼續和手機里的男人說話:「我晚上約了人,你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掛了。」
「約了周肆。」沈瀾汀眯了眼睛,看著不遠處那輛車,單刀直入。
不是問句,而是篤定,梁韻轉了下身,四周看過,最後看到他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黑色的車身如他人一般,冷漠無情。
「是,約了周肆。」
短暫的沉默,兩個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梁韻輕輕呼出口氣,正想掛斷,就聽那邊男人緩緩開了口。
「不要去。」
雖然是命令的句式,但卻用了懇求的語氣,梁韻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一時間不能確定他說的是不是那個意思。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