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奔馳,流線型加長款,看窗戶的模樣,應該是s級。
那正是周明禮手下的標配車型。
她收回視線,匆匆踏進了樓道。
推開家門,一眼便看見桑愈和利奧正坐在茶几旁玩填色遊戲。
「嫂子~你回來啦!」利奧一如既往的熱情。
桑愈跑過來,拉著桑邇就往客廳走。
她指著桌上的畫,斷斷續續道:「邇,邇,百,百合。」
桑邇低頭,那是一副畫,水彩勾勒而出的是百合的模樣,但顏色卻五彩繽紛,看著就覺得雀躍歡快。
「我和姐姐一起塗的,」利奧驕傲地說,「好看吧?」
桑愈在旁邊鼓掌:「好,好看。」
桑邇心臟仿佛被揪了一下,但還是擠出一絲笑容:「很漂亮。」
利奧邀請她:「嫂子和我們一起玩唄?」
桑邇卻岔開了話題。
「利奧,今天有別人來嗎?」
利奧一愣:「別人?」
「嗯,」桑邇道,「我看樓下有輛車,很像是你們的。」
「哦,」利奧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老大說最近不太平,多派了幾個人過來搭把手。」
「不過嫂子你放心,」他拍了拍自己,「我作為最後一道無法攻破的防線,勢必守護你和姐姐到底!」
桑邇微微一笑。
「你們玩吧。」她說,「我去看看廚房有什麼,晚上我來做飯。」
「這麼好!」利奧很興奮,「謝謝嫂子!」
桑愈也聽懂了,臉上綻出可愛的笑容:「糖,糖醋排骨!」
桑邇不語,暗暗地咬緊了後槽牙。
晚餐,她準備了一桌子菜,但看到菜式的桑愈卻大失所望,嘟起了小嘴。
沒有糖排,只有東坡肉,豆芽韭菜等她不愛吃的東西。
但利奧卻吃得開心,一個勁兒地豎大拇指:「嫂子,你手藝是這個!」
不過,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了。
「對不起。」桑邇喃喃。
桑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在戳著利奧的臉頰,歪著腦袋疑惑不解。
桑邇將她帶到一邊,道:「愈愈,我們要走了。」
桑愈很明顯沒懂她的意思,還指了指沙發上的利奧。
桑邇搖頭:「不,就只有我和你,沒有他。」
她拿出外套,給桑愈穿好,又給她戴上了帽子,道:「愈愈,在這裡坐著等我,我去把行李箱搬出來。」
說罷,她轉身回房,將下午匆匆收拾好的箱子拖了出來。
可是,當她再次返回客廳的時候,卻不見了桑愈的蹤影。
甚至躺在沙發上的利奧也不見了。
不知是誰將燈關上,只有窗外的光透進來,照出家具的影子。
桑邇心臟陡然一沉,胸口似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不祥的預感悄然蔓延。
「愈愈?」她試著喚她的名字。
可回應的只有沉默。
桑邇的聲線變得不穩:「愈愈,我們該出發了。」
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去哪?」
桑邇猛然回眸。
玄關處,高挺的身影像是蟄伏於黑暗之中的野獸。
「周明禮。」桑邇呼吸凝滯。
周明禮邁出陰影,款步向她走來。
「我問你,你要去哪裡?」
他臉上那道子彈擦過的傷口已經癒合,但還是有痕跡,淺淺的,在冷白的膚色上卻很明顯。
桑邇想跑,可腳下像是被定住了釘子,半步也挪動不得。
「我,」她訕訕地笑著,「我出去散步。」
「散步為什麼要帶行李箱?」周明禮步步緊逼。
桑邇狡辯:「沒,沒帶,只是順手翻出來了……」
周明禮繼續:「那為什麼要把利奧藥倒?」
桑邇知道事情已經暴露,只能顫聲道:「我可以解釋。我想走是因為肚裡的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歡ta,但是我不想打掉……」
「那就留著。」周明禮打斷了她。
桑邇懵了:「你不介意嗎?」
周明禮反問:「我應該介意嗎?」
桑邇擰起眉心,語氣試探:「我懷著別人的孩子,還繼續當你老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周明禮似笑非笑:「現在才談道德,是不是有些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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