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西婭嘲諷她:「來茶館喝草莓奶昔?你是在裝嫩嗎?」
桑邇道:「茶葉含有咖啡因,我可不想被寶寶踢一整天肚子。」
劉西婭愣怔。
很快,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就說周明禮當初為什麼會平白無故地幫你,原來是你懷上了他的種啊!」
她輕蔑道,「我以為你看不上用肚子俘虜男人的手段呢。」
桑邇懶得和她掰扯有的沒的,將話題拉了回來:「我今天是來和你聊金磚的事情的。」
「行吧。」劉西婭破天荒地順了她的意。
「但在那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個要求。」
桑邇問:「什麼要求?」
劉西婭道:「我不會離開京市,並且會在這裡繼續做我的生意。」
「所以,你要和我保證,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你和周明禮都不能插手,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桑邇道:「你這話說的倒是挺奇怪,明明每次挑起事端的都是你,現在卻擺出受害者的姿態?」
劉西婭冷笑一聲:「房子、桑愈,你想要的你都有了,我還能借什麼由頭挑你的事?」
桑邇想了想,道:「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不找我麻煩,你殺人放火我都不會管,但我沒辦法替周明禮承諾你什麼。」
劉西婭哼道:「他要做什麼,不也都是為了你嗎?」
桑邇有些不耐煩了,道:「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眼見桑邇要起身,劉西婭下意識地向前傾了半寸:「等等。」
她頓了頓,接著咬牙道:「給徐志磊送錢的人叫王浩,是他的前小舅子。」
桑邇停住了身形,再次回到了座位上。
劉西婭接著說:「我接手金貝之後,在檔案室里發現了一本殘缺不全的帳本。」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已經泛黃的文件夾,遞給了桑邇。
「其實不算帳本,只不過是幾頁紙,但裡面記錄的內容是所有和徐志磊有金錢往來的人的名單。不過,文字都是手寫的,也沒有貼任何有效的證據,若是就這樣拿出去,和廢紙沒什麼區別。」
桑邇拿過來翻了翻,道:「這裡記錄了這麼多人,你為什麼篤定是王浩送的金磚,而且,金磚又送給誰了呢?」
劉西婭道:「因為最近師縣又要開發新的項目了。」
「當初是徐志磊把師縣商業地產開發的項目交給了王浩,如今那裡已經發展成了度假景點。前段時間,那邊又開始計劃開發新的溫泉山莊,明面上說是招標,但王浩肯定不會讓別人把這塊肥肉叼走,所以他肯定要去打點徐志磊,而徐志磊也不會拒絕。」
「至於這筆錢最終還要分給誰,」她看向桑邇,「誰負責最後簽這個字,就會給誰。」
桑邇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問:「既然你知道這麼多,為何不自己動手?」
劉西婭反問:「但凡我有一點辦法,還會來找你嗎?」
她話裡帶著些許悲涼,「我現在一無所有,有什麼能力和他斗。」
桑邇瞭然:「你想借刀殺人。」
劉西婭並不否認,只是說:「只要徐志磊落馬,我那些壞債就都銷了。」
桑邇又問:「如果失敗了呢?」
劉西婭呵呵笑了兩聲:「要出事也先輪到你和你老公倒霉。我有八國簽證,到時候一張機票隨便飛哪裡都行。」
桑邇瞥她:「那桑馳和桑猛你不管了?」
劉西婭道:「他倆現在都不在國內。在我沒有擺平這件事之前,我不會讓他們回來。」
桑邇沒有繼續問下去。
劉西婭也無意過多停留。
她叫服務員過來,把剩下的咖啡打包,然後對桑邇說:「今天就到這兒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的要求你能不能達到,就全憑你的良心了。」
桑邇覺得好笑。
劉西婭自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現在卻要求別人用良心來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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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之後,桑邇回到了周明禮的車裡。
「你覺得可信嗎?」桑邇問他。
周明禮道:「她說的這些情況我也有所耳聞,至於金磚的走向,我也已經去叫人核實了。」
說到這兒,他突然停頓了一下,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但有件事,我想你有權利知道。」
桑邇:「是什麼?」
周明禮:「劉西婭提到的師縣的項目,和你的父親桑軍有關。」
桑邇愣住了。
只聽周明禮又說:「當年師縣的開發項目是競標的,桑軍不僅參與了,還中了標,但是後來他失蹤了,所以這個標就落到了王浩手裡。」
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桑邇腦中形成:「你是說,爸爸他很有可能是被他們……」
沒有說完,胃部就傳來一陣強烈的不適,她驀地推開車門,沖向了路邊的綠化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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