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被提起的小羊羔,梁子書乖巧的不吭聲,一溜煙上樓了。
白澤初狠狠憋了口氣,這才緩過神來,無奈的扶額,甚至揪起自已胸前的一角聞了聞,沉長的嘆了口氣,被染上味了......
溫想的腋下夾著幾本書,來到教室的拐角處,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點著。這裡是死角沒有監控,是他放鬆身心的秘密基地。
溫想疲憊的靠在牆上,煙霧從口腔瀰漫。他仰頭,閉眼,享受片刻的歡愉。
」原來溫老師也會抽菸啊,我還以為像溫老師這樣的人是個好孩子。」晉思修單肩背著包,雙手插在褲袋裡,歪著頭,一副厭世的模樣。
溫想微眯的雙眼睜開,側目看去,那光影將晉思修的輪廓描的清楚。
溫想嘖了一聲,很是不耐煩。站直身體,就想轉身離開。他不想和這個學生有過多的牽扯,人家有錢,愛玩,有退路,他溫想沒有,還有妹妹需要他來養。
「溫想,你躲什麼?」晉思修不再客氣,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溫想轉過身來眉頭緊鎖著:「晉思修同學,我不會再讓你畫難圖,所以你也別再煩我了,我們之間的界限很清楚。」
聞言,晉思修臉上的笑意消失,朝著溫想的方向步步緊逼:「溫想,我本也沒想學,我只是好奇你這人,明明痛苦掙扎的要死,卻總是擺出一副淡然,無所謂的模樣,究竟為什麼呢?」他說著,對上溫想的眸子,仿佛想要將人看穿。
溫想看著他,眼裡卻毫無波瀾:「同學,你僭越了,我還有事。」剛想轉身,卻被一隻手用力的扼住手腕,背部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溫想疼的悶哼了一聲,晉思修單手將溫想的手腕扼住舉在頭頂,玩味的審視著他,挑逗意味明顯:「溫想,真的,你看看我唄,我長的帥,又有錢,不比你那什麼師弟好多了。」
溫想掙脫開來,伸手摸了摸自已被扼住的手腕處,已然是紅了些,淡雅的眸子尖銳了許多:「請你注意言辭,首先我們是師生,不可能,我也不想失業。你是富家子弟玩得起,我不是,請你尊重師長。其次,梁師弟比你好太多,別拿你和他相提並論。」他將面前的人不客氣的推開了些距離。
這反而沒有激怒晉思修,倒是更來了興致:「第一次見你和我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怎麼,這麼愛護你那師弟?」
溫想不想搭理他,將眼前人撞開,離去。晉思修看著他的背影,喊了聲:「溫想,我退學,我們就不是師生了,你考慮考慮我!」
聞言,溫想頓了下步子,背對著晉思修,眼神變化細微,頭也沒回的走了。
他只當這學生瘋了,和他有什麼關係,退學了更好,簡直就是個騷擾狂魔,要不是礙於身份,可能早就上手邦邦給他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