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寒一臉要不得的苦瓜樣子,程虞選擇選擇性忽視並以對方吃撐為由勒令他去一邊遛彎消食,等人走遠程虞才對從剛才就對他示意的紀叔道:「說吧,什麼事?」
紀叔有些猶豫:「是那幾個混混的事...」
「韓律師他們為了能死壓住不讓那些混混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便去查他們的劣跡,結果查到...」說到這裡紀叔有點不忍。
「曾經小寒被他們打的斷了腿,當時許寒奶奶聽到消息當場暈厥過去送到醫院搶救,雖然搶救及時也落下了病根,那幾個混混跟上邊有點關係,賠了點錢坐了三年牢就被放出來了...」
「那點錢根本不夠,小寒跟他奶奶這三年為了還上剩下的錢過得很艱難...那群混混...真是該死!」
紀叔從小在高門大戶的程家培養起來,教養是絲毫不輸那些貴族子弟的,鮮有失態的時候,如今聽到這些卻實在是忍不住。
三年前,許寒也不過才十歲,這么小,他們怎麼下得去手,真的是畜生!
程虞一字一句的聽著,那張稚嫩的臉上冷冰冰的。
半晌,他看向紀叔,眼神中透著股不符合他年紀的成熟陰冷:「告訴韓律師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紀叔自是答應:「韓律師他們那裡已經查到不少把柄,相信到時候自然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
程虞沒再說話,他扭頭看向客廳的方向,許寒正繞著茶几慢吞吞的走著,手放在肚子上,顯然是真的撐得不行。
就這麼一個呆呆愣愣的笨傢伙,卻莫名承受了這麼多他不該承受的。
程虞突然想起,那天在那群混混手下救出許寒時,明明被打的渾身是傷,一直顫抖,臉上卻是麻木的,他當時不懂,如今卻心疼的連呼吸都覺得酸澀。
他並不是一個脆弱感性的人,他的性子隨了他那冷情的父親,除了他母親的忌日平時沒有什麼能叫他傷心的落淚,哪怕是小時候在父親那裡屢屢受挫也僅僅是不理解很委屈。
而許寒卻能輕易牽動他的情緒,揭開他的偽裝,帶給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也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朋友,第一個真心待他滿臉赤城一眼就能看透的同齡人,因為唯一,所以才顯得格外不同吧。
程虞遠遠看著,恰時許寒遛彎累了伸了伸懶腰,抬眼間正好撞進那目光中,他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那笑很純粹很耀眼,讓人看了都不由得心情舒暢。
程虞起身對紀叔吩咐了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他後便抬腳向許寒走去。
他邊走邊想,以後有他護著,一定不會再讓旁人再欺負了去,只要這人一直在他身邊,只要這個人不像他的父母一樣捨棄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