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的。」
看著姚姨走開,許寒嘴邊強撐的笑意一下子就散掉了,他撫著胸口有些難受的倚到後面的沙發靠枕上。
心臟跳動的節奏又快又劇烈,耳邊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他閉上眼,緩慢的呼吸調整。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鼓動的心跳聲慢慢變輕,那股子難受勁也慢慢消退,他重新睜開眼。
這可真是,太狼狽了。
不過被嚇了一下,居然緩了這麼長時間才好。
許寒嘴角微微下拉,片刻後,伸手有點頹敗地蓋住了眼。
...
陸家。
一身休閒裝的陸行止坐在沙發上難的悠閒的喝著茶看著電視節目。
偌大的電視屏幕上,雄獅正趴著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身茂密的毛髮在鏡頭下油亮柔順,在陣陣微風中淺淺波動。
鏡頭捕捉到它悠閒舔舐毛髮的畫面。
陽光,草地,微風。
將威風凜凜的兇惡猛獸都可以襯得人畜無害。
陸曜輕手輕腳地下樓,狗狗祟祟地躲到一旁想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溜走。
他一邊觀察陸行止,一邊百無聊賴地看了眼電視節目,十分不忿地吐槽。
這頭獅子的狀態怎麼看著跟現在的陸行止這麼像。
嘖,真晦氣。
他憤憤腹語。
自打上次去酒吧浪被查到,他就一直被關在家裡,也不知道這次他哥從哪找來的保鏢,寸步不移的看守著他,任他使出十八番武藝也白搭,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管事。
陸曜摸了摸肉肉的肚子。
氣的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
人都餓瘦了。
實在是喪心病狂。
不過這次他哥放假回來,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什麼的,把人都撤了。
這簡直,正中他下懷。
坐在沙發上的陸行止細細品著茶,絲毫沒察覺到任何動靜的樣子。
這時候,電視裡的鏡頭忽的一轉,不遠處的角落裡,忽然冒出一頭幼羊來。
它呼扇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看這看看那,然後像是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地慢慢走了出來。
陸行止飲了口茶,目光落在電視上,看的入神。
陸曜一看,大呼好機會。
他勾肩斂背,偷摸摸前行。
就在他即將要摸到玄關處的牆時,電視裡醇厚的男聲忽然響起「幼羊很快被獅子鎖定...」
陸曜猛地脊背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陸行止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過來:「幹什麼去?」
陸曜瞬間癟了臉,暗道一聲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