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極沉但音量極低道:
「你還敢拿老子比?你一開始就錯了,你怎麼能告訴意意你為了他下礦準備禮物,以他的性格,就算沒收也會不自在好幾天,你要是受傷或者出意外,你成心讓他不安是不是?」
「換成是我,甭管在礦里瘸了還是死了,我都會說這東西是我從鑽石那步才接手的。」
「識相就快滾,因為你乾的破事我要哄我老婆。」
外間月敏鈺疑惑道:「他倆嘀咕什麼呢?」
「聽不清,」張竟遙道,「這梁小子這麼凶,不會對寶寶也這樣吧?」
月敏鈺還沒開口,月聞江憤怒道:「他敢欺負媽媽看看,欺負媽媽的人都得死。」
月敏鈺:「……」
她困惑道:「我們寶寶那麼溫柔的小孩,怎麼身邊大的小的都是這樣的?」
「哎!」
何姨陡然驚叫道:「怎麼打起來了!!!」
是應遠策先動的手。
可梁嘯川也沒打算保持風度以理服人。
從小到大覬覦月棲意的人不可勝計,梁嘯川打過的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旦牽扯到月棲意,他簡直熱血爆沸悍不畏死,會怯戰才怪。
兩個快三十歲事業有成的大男人,一言不合,好似熱血上頭的高中生一樣揮拳互毆。
月棲意只瞧見倆模糊的身影動來動去,拳拳到肉甚至到骨的悶響倒是十分清晰。
「……」
他本能地先道:「哥你停手!」
「哥」立時停手了,然後被「遠策哥」猛然揍了一拳頭。
月棲意又立刻道:「你也不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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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失禮了,改日我再登門賠罪。」
應遠策頂著滿頭滿臉的淤青血污鞠了一躬,離去的背影頗顯灰敗。
「說他悶不好……現在倒是不悶了,」張竟遙啼笑皆非道,「改發瘋了。」
室內,月棲意拿著碘伏棉球,往梁嘯川臉上的紅色色塊塗抹,輕聲道:「都多少年沒有打過架了,你倒退十歲了呀。」
梁嘯川嘴角都破了,還笑得志得意滿,道:「怎麼會,倒退十歲我怎麼當你哥,是他欠揍,弄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項鍊來招你煩。」
「……」月棲意不解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忽然打你?」
梁嘯川的確認為應遠策根本配不上月棲意,相應地,應遠策跟自己當情敵也根本不夠看,可此刻他腦中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