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這小子似乎燃起了鬥志。
月棲意不搭理他,他反而更來勁、更殷勤。
梁嘯川又要開口,一旁小墨卻忽然「嗷汪汪汪」吠叫起來,仿佛忍無可忍一般,朝梁嘯川露出兇相。
祝家人只覺奇也怪哉——小墨明明通人性得很,只對月棲意獻殷勤。雖不向其他人討好賣乖,但也未曾展現攻擊性。
每每有人靠近,它便換個方位,仍然緊緊貼著月棲意,只是與來人保持明顯距離。
可梁嘯川天不怕地不怕,小墨這麼剽悍他也不動如山,甚至還牽住了月棲意的袖口,如同一種示威。
小墨:「嗷汪汪嗷嗷嗷!!」
它人立而起,竟似真要去攻擊梁嘯川。
這弄不好要出人命,洪叔趕緊帶幾個傭人一擁而上,想把小墨抬起來帶到樓上找繩拴住。
可大型犬一發性便很難罷休,掙紮起來幾個成年男人都壓不住它。
洪叔正要讓再來些人手,可月棲意忽然咳嗽了聲。
他體質極弱,不需要見風著涼等引子也會忽然生病,病重病輕全看老天。
是以他稍稍咳嗽一聲,全家便嚴陣以待。
梁嘯川趕緊摸摸月棲意額頭,急急詢問道:「你怎麼咳嗽了,哪兒不舒服?」
小墨方才還跟鬥牛一樣,忽然也一瞬間老實下來。
也不想著咬死梁嘯川了,急匆匆跑到月棲意身側舔他的手指。儘管同樣是「嗷嗚嗷嗚」亂叫,但顯然現在的不帶任何攻擊性質。
徐姨見狀,抖開小毛毯將月棲意裹住,絮絮道:「不知道是偶然咳嗽還是冷,等半小時看看,希望寶寶不會發燒……」
祝雙姮工作極忙,長兄去後,她一個人做原先兄妹兩個的工作,飲食起居時常顧不上,總在公司對付一下。
今日也是,晚飯便僅有祝嬋真與月棲意一起吃。
一見餐桌邊多了個人,祝嬋真疑惑道:「這是?」
徐姨介紹過後,祝嬋真開始倒不覺得有什麼。畢竟她也會到小夥伴家裡玩耍吃飯。
她與月棲意並排坐,一人一份寶寶餐,她自己吃,月棲意是徐姨來餵。
她並未目睹月菱茴的死狀,只是聽媽媽說舅媽突然生病去天上了,所以意意這么小就沒有了媽媽。
半個月前還與她有說有笑的,現在卻生了很嚴重的病。
祝嬋真輕輕攪動艇仔粥,心情有點沉重,禁不住悄悄看向月棲意。
然後她:「……」
鄰居家那個姓梁的,眼睛為什麼一直粘在她小表妹,不是,小表弟臉上?
月棲意的確漂亮又可愛,縱然現在暫時變成小木頭了,也跟小天使一樣好看。
所以這個梁什麼就一直看月棲意咀嚼時一鼓一鼓的雪白柔軟的腮,還有長長彎彎的眼睫毛嗎?
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吃小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