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蠻荒,九星勢力蘇府。
此刻,蘇府柴房內,有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睡於地上,昏迷不醒。
從他的呼吸中可判斷,少年身上有傷。他衣著華麗,顯然身份高貴,卻淪落在此,可見處境堪憂。
半晌,外面有腳步聲傳來。
那落步聲,沉渾有力,來人明顯是練家子,至少是武者一重的修為,落腳才有這種力道。
嘭!
門被踹開後,走進一男一女兩人。
二人手中提著藥箱,看來是給這昏迷少年治傷。
「呸,真是穢氣,竟被派來給蘇烈這廢人治傷。」
男子將藥箱隨手丟下滿腹怨氣。
女子非常不屑的啐道:「五歲才走路,九歲才說話,武學天賦不足九品,還天生患有不治絕症,這等奇葩,若非是長老的兒子,早就被趕出蘇府,任其自生自滅。」
「這小子光廢才也就算了,還色膽包天。他昨晚借竟給大長老的孫女蘇凰下迷藥,意圖不詭,若非被人撞破,我們蘇府的第一明珠就被這廢小子給糟蹋了。」
「什麼!」
女子怒道:「這種豬狗不如的事他都做的出來,若非他老子是二長老,我現在就殺了這種浪費糧食的禽獸。」
「哼,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就算他老子是二長老也保不下他。」
男子哼道:「聽說府主都被驚動,將召開族會,要廢他姓氏逐出本府。」
「這種人渣,給他治傷也是浪費湯藥,管他死活,我們走。」
女子說罷,還朝昏迷中的蘇烈踢了腳,然後提著藥箱,恨恨走出去。
「說的也對,一個即將被驅逐的廢人,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男子說完,看都懶得看躺睡於地上的蘇烈,也緊隨那女子離開。
半晌,昏迷中的少年,手指抖動了幾分。
片刻後,他緩緩睜開雙眼。
蘇烈打量四周,待眼中迷惑漸散後,他拳頭緊捂,指甲陷進肉里,有鮮血流出。
「蘇凰……」
毫無疑問,自己被陷害了,而且是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蘇凰算計的。
蘇府有規矩,凡滿十六歲皆為成人,便要舉行成人禮。
自已雖然打小地位不高,但身為蘇府二長老的小兒子,為蘇府嫡系,自然不例外。
成人禮那天,蘇凰不停與自己敬酒。
待酒意上來後,她說有些頭暈,要蘇烈送她回房。
不可否認,蘇凰生得極美,而且武學天賦奇高,雖說僅比自己大兩個月,卻已是武者三重的修為。
她是蘇府的明珠,無數蘇府子弟的夢中女神。
在此之前,蘇烈對她也是懷有情素。
可那天進門後,這個從小到大一直與蘇烈親密無間的蘇凰,卻展現了重未有過的陌生,瞬間三掌將蘇烈打飛倒地。
這是一個武者橫行的世界,人人習武修煉,以武為尊。
蘇凰已是武者三重的修為,每一招之力,足達上千。
蘇烈因為武學天賦不足九品,至今還沒入武者之門,只是普通人一名,如何受得起這三掌,當時便失去了行動力已近昏死。
可在他近昏迷之際,卻聽到那蘇凰說:「父親告訴我,爺爺有意將我許你為妻。可你只是一個武學天賦不足九品的廢人,這一輩子註定碌碌無為,只能老死在蘇府。我和你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鳳凰又豈可配山雞。」
蘇凰冷漠且高傲:「你我從小一塊長大,你應知我心思,我志不在蘇府,將來肯定要踏入更高的新天地。這次委屈你了,但你放心,日後我會十倍補嘗於你。」
「你看不起我,不願意嫁給我,只需直言,我絕不勉強。」
蘇烈吃力從地上爬起:「可你讓我身敗名裂不算,如此栽髒陷害,更讓我父母以後難以抬頭做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想到這,蘇烈突然自嘲一笑。
就算是蘇凰害了他,他又能怎樣?
自己因為五歲才會說話,九歲才會走路,還有與生帶來的怪病,逢十五月圓夜必受寒氣噬體,只能靠陽氣極盛的靈藥保命。
更可恨不幸的是,自己武學賦不足九品這最低限度就算了,還是百萬中無一的異類,天生沒有任何武脈的廢中極品。
這是一個武者為尊的世界,人人習武修煉。
而成為武者最基本條件就是武學天賦與武脈。
當然,武學天賦有高低之分,甚至能決定一個武者日後道路能走多遠。
可不排除有大毅力之輩,雖武學天賦奇差,武脈性也稀疏平常,但通過後天努力,也同樣能成為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