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恍,已是三天過去。
嵐城,某客棧中的廂房內。
蘇烈盤坐在床,閉眼沉息,同時運轉著天鵬與雷動二訣於體內形成小周天,循環遊動,治療傷體。
好久後,他突然睜開雙眸,從口中噴吐出腥臭泛黑的氣息。
可人在吐出這口氣後,臉色倒舒展不少,原本蒼白的臉頰,總算恢復了幾縷血色。
蘇烈緩緩收功,扯開衣袖,手腕上那道血線顏色又深了幾分,不由眉角一皺。
三天前,魔一海帶著他將水鬼引上島,便從島後找了艄船,來到嵐城這間客棧,讓蘇烈療傷。
魔一海對自己的毒藥「九日閻王令」似乎極有信心。
把蘇烈帶到這後,給了一些療傷丹藥,便又一個人返回厄湖。
他是不放心,怕生意外,去看住那隻水鬼。
蘇烈起身,眼光陰鬱。
體內之毒,十分難纏,這幾天他走遍了嵐城,想尋找化解之法,卻都是無功而返。
難怪,魔一海會放心的把他丟在嵐城,壓根不怕他會跑。
一來,此毒九天期限一到便將發作;二來,蘇烈不過武者四重修為。
對於七重的魔一海來說,蘇烈這點實力他完全不放在眼裡。所以才這樣放心。
身上受得的傷,好了五六成。那水鬼似乎對魔一海極其重要,他留給蘇烈的療傷丹藥都是上品。
所以才僅僅三天,蘇烈已經好了大半。
不知道那水鬼為何對元門那麼重要,但不管怎樣,那魔膺那老雜毛抓走靈兒,這番大仇,可謂是不共戴天。
而且自己親生父母的下落還得從元門身上找線索,自己與元門是徹底聯繫上了。
蘇烈推開窗戶,來到窗前,遙看遠方。
就是不知小青鳥帶著白黑雨去了哪,她們竟究怎樣了?
要是小青鳥在身邊,對付魔一海,無疑會增加幾分把握。
雖說那天,擊殺了同是武者七重的吳德,但那純屬僥倖,是吳德在受傷的情況下,與姬玄互拼才做到的。
如今,對於實力的提升,蘇烈心中極盡迫切。
但武修一道,哪能一步登天,他能在半年多的時間,從普通人到達武者四重,己經是極大的奇蹟。
短時間內,修為要想再做突破,基本上不可能。
除非,另有大機遇。
蘇烈長長吁了一口氣,當下能做的便是儘快養好傷,然後從魔一海手中取得解藥後,再做打算。
咕咕咕。
肚子餓的聲音打斷了蘇烈的思緒,他當即推門而出,打算吃飽飯後再來療傷。
估計再用三四天,就能痊癒。
下樓後,蘇烈靠窗而坐,隨意要了些飯菜,正要動用時。
忽的,有難聞異味撲來。
只見有個蓬頭亂髮,衣破如乞丐,渾身髒兮兮的人影直接撲向了蘇烈的桌上。
「你這死淫賊,姑奶奶千辛萬苦,總算找到你了。」
這人性格極悍,抓起桌上整隻雞埋頭就啃,那吃相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豈有此理,來人啦,把這臭要飯的打出去。」
店掌柜呼喚小二們拿著棍棒就要來趕打。
「白黑雨!」
這個狼狽無比,形同乞兒的人,雖髒亂到不像話,但從那驕好的身段以及一句淫賊,蘇烈頓時認出了是她。
蘇烈攔下了要來趕人的小二:「不要緊,這是我朋友。」
「客官,就算是你朋友,但她這樣實在影響小店做生意。」掌柜的為難道。
「這樣可以了吧。」
蘇烈丟出一塊金子給掌柜。
接過金子,掌柜的瞬間喜上眉稍,點頭哈腰:「成成成。」
然後帶著小二們退去。
此刻的白黑雨,哪還有半點姑娘樣,好像逃荒的流浪乞兒,十幾天都沒吃上飯一樣。
那雙布滿黑泥的手,緊緊捧著雞,大口大口撕咬。
才一會功夫,這隻好幾斤重的雞,就被她吃的只剩骨頭。
才吃完雞,白黑雨又拿起酒壺,入口狂飲。
見白黑雨一口把整壺灑幹掉後,又伸手抓向烤乳鹿,蘇烈連忙打斷她:「喂喂喂,你別光顧上吃,我的小青鳥呢?」
「在城,城。。。外,外,好著呢。」
由於嘴中塞滿鹿肉,白黑雨的聲音含呼不清,吱吱唔唔。
「我的小青鳥受傷嚴不嚴重?」那天,小青鳥被水鬼以船杆刮中,蘇烈到現在還很擔心。
「沒事,那隻臭鳥硬實的很。」白黑雨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