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透著幾分異樣。
寬敞大氣的船間內,有名俏麗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在斟茶倒水。
蘇烈淡淡抿過一口茶後,臉上雖無異樣,但內心卻是早已躁動。
「天快黑了,我要的人呢?」
盧執事淡淡的瞥向吳良,圍繞其周身閃爍的屬性氣球,火紅刺亮,狂暴的高溫雖內斂其中,但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吳良少見的底氣充足,道:「盧執事,這事怕有點棘手。」
唆!
盧執事眼眸半咪,其繞體閃爍的火球,突然蒙生出可怕的高溫瀰漫四周。
「盧執事請息怒,門主傳信,魔長老頭會在幽海親自迎接您。到時,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吳良眼含異色,有些忌憚卻又強自壯聲道。
聞言,蘇烈內心陰沉。
元門是天極宮下面的附庸,怎麼這態度如此詭異了。
盧執事眼神發冷,聲音透寒:「你元門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時能給我什麼滿意的交待。」
唆!
火色氣球閃爍,一射而逝。
可眼前這椇樘木桌,卻在瞬間化成的火焰灰燼。
吳良聲音有些發顫:「在下僅是外卿長老,權力有限。請盧執事贖罪。」
「滾出去,我們有話說。」
「是。」
吳良起身,朝船艙外走去,在即將離開那一刻,他的眸子深處,卻有森然殺意,悄然瞥向蘇烈,然後退了出去。
蘇烈眉頭一皺,吳良離開前那飽含殺意的眼光,他自然是留意到了。
紅日西落,寬廣的冽河之上,被染上了一層妖冶的血紅。
在霞光之下,冽河的水,妖艷如血。
好久後,噗通一聲。
自冽河內跳出一道人影,慢慢落在了戰船上。
全身雷火湧現過後,蘇烈蒸發了一身的水氣,結束了今天的修煉。
今天有些奇怪,白墨雨整天都沒有來找過他。
想到這,蘇烈穿上衣服後,直奔白墨雨休息的船間而去。
「墨雨,墨雨。」
許久沒人開門,蘇烈臉色繃緊,直接發力,嘭的一聲,將艙門撞開。
嘿,這個臭丫頭,還沒睡醒。
見白墨雨仍熟睡正香,蘇烈微微搖頭:「臭丫頭,你是頭豬呀,都睡一整天了,快醒醒。」
不對勁!
蘇烈心裡一緊,任由他如何推喊,可白墨雨卻完全沒有半點要清醒之象。
仍然睡得死沉死沉。
「墨雨,白墨雨,臭丫頭,快醒醒,快醒醒。」
不好,絕對是出事了。
蘇烈強作冷靜,半晌後,他急忙背起白墨雨,然後朝盧執事的船間快速跑去。
在蘇烈背著白墨雨離開不久後,船間內,卻是傳出一陣炙嫩卻透著詭異的童笑聲。
當然,對此蘇烈是一概不知。
急速奔跑,一口氣撞進盧執事的房間後,蘇烈急忙將白墨雨放下:「盧執事,你見多識廣,請您快幫我看看,我的同伴為何昏迷不醒,而且怎麼叫也沒用。」
「你們先出去。」
盧執事讓那九記名弟子出去後,道:「你別急,我來看看。」
盧執事手上蒙生一層炙熱的火光,輕輕貼向白墨雨的額間。
嗞!
一聲刺響,激盪而開。
堂堂地煞境修為的盧執事,他的手剛剛貼上,猛然發生奇變,有妖異的青光迸閃激發,竟逼得他大退了四五步。
「怎麼回事?」
蘇烈焦急大問。
「詭異,你讓開,我放手一試。」
盧執事說罷後,手指掐決,圍繞其周身的火紅氣球迸閃出炙熱駭人的高溫,然後化成刺眼奪目的虹光,嗖的一聲,朝白墨雨激射而去。
鏘!
怪異再生。
自白墨雨驕軀中暴發出一層呈網狀的妖青色光芒,竟硬生生的將盧執事這全力一擊,轟然撞開。
而白墨雨本人,卻是仍無異樣,發出熟睡的呼吸之聲。
盧執事臉色漸沉,道:「不妙,你快看看她的後頸項,是否有一道白色的魂印。」
蘇烈手一顫,驚道:「有,是有一道人形的白印。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若我沒猜錯,這是白膝攝魂。你們定是撞見了化妖的凶魂。」
盧執事失去了從容,猛得抓向蘇烈,然後控制著那火紅的氣球化成一道太極八卦象,一掌將它拍進了蘇烈的胸口。
做完這一切後,饒是地煞境的盧執事,其臉色也是略微發白:「我將武脈氣球暫時打進你體內,能暫時護你無恙。你與她遇到了白膝,那凶魂害死她後,下一個目標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