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是半步天罡的大能,雖只是一道幻影,可這一指打出後,那洶湧濤天撲至的火浪,徒然一止。
如受到了無形中的壓制,全都凝於周長老的百米遠左右,難以前進半分。
嗷!
火浪之中的大凶,如被激怒,妖吼傳出。
噗!
有道光速般的血色凶影,自火浪中閃出。
「啊!」
周長老的慘叫,響徹而開。
而虛空中那魔森的化影也是寸寸消散。
而下方的的周長老先前所在之地,化成了溶岩地帶,他的屍骨早已點滴不剩。
死得連渣都找不到了!
嗷!
嘯!
與此同時,自幽海中,還有西邊的沼澤地帶,兩道大凶的震天之吼接連響起。
火山裡巨凶出世,引起了金色巨梟與幽海中的大凶發出了示威。
嘭!
火山震動,自漫天火浪中,慢慢走出一道看不清身形的血紅色凶影。
凶影顱上,兩顆圓盤大的幽綠色妖瞳,怔怔的掃向萬米之外的一堆亂岩。
似疑惑,又似隨意。
片刻後,這可怕凶影裹著漫天火浪,一掠而過,在將整片槡林化盡十數萬米的範圍,發泄了一通被驚醒沉睡的怒火後。火浪與凶影,又慢慢退回了火山,最後,又回到了火山內。
與此同時,元門的總部大殿之中,有千丈青光暴肆沖天,片刻後,自殿內傳出了當代門主半步天罡修為,那魔森憤怒的咆吼:「給我查,是何人害死我元門地煞境的長老!」
幽海中心,水色幽幽的海面上,有艄數萬米龐大的青色戰船佇立。
戰船上,中心處,有椇上百米高,鏤刻滿血色符文的詭異石碑下,盤坐圍繞著四道氣息可怕的人影,從氣勢上看去,這四人修為皆不在地煞境之下。
在那四人的身後,是數百名元門的弟子。
這些人,正不斷在宰殺捉來的活妖凶獸,然後以木桶裝滿鮮血,接著將取來的鮮血,淋上那百米高的邪異石碑。
這詭碑,好似活物,不管淋上多少鮮血,都能馬上吸食進碑體。
「突然,緊圍石碑打座的那四個人中,其中一人睜開了雙眼:「可惡,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暗害我元門七長老!」
這人竟是魔老頭。
聞言,另三人亦同時睜開了眼。
「不管是誰害死七長老,必讓對方血債血償。」
「七長老死了?七煞溶陰陣,一個也不能少。」
「七長老一死,他所看護的煞位聚點,怕會有失。」
頓時,自百米高的詭碑上,傳來一道冷淡的少年聲音:「魔老,七煞不成,計劃難以圓滿實施。」
若蘇烈在此的話,便能發現,盤坐在詭碑上的邪異少年,居然是姬玄。
魔老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裡就辛苦你們,那煞位聚點,老朽親自一去。不管是誰,與我元門為敵,死。」
嘯,嗷!
獸吼禽啼之聲響徹,黑夜慢慢降臨。
槡林附近,火山之下。
由於在白天時,火山內的巨凶被喚醒,一番肆虐後,這周遭十數萬米內,已殘坑駭跡,敗破不堪。
此時,這方圓五十萬米內,似乎沒有半隻活物敢出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火山之下,某個亂岩之中,突然傳出輕微響動。
片刻後,借著月光,可以看見有個人影慢慢的從亂岩中鑽了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烈。
此時,蘇烈的臉色依然透著蒼白。
這次實在是太過兇險,完全是在賭命,但好在賭贏了。
白天,在將道符擊向火山底後,蘇烈便第一時間,強行施出了太虛游,以三次時空間逃遁後,躲在了此地。
最後巨凶自火山爆出,周長老身死,這一切,其實蘇烈都看在了眼中。
甚至,在當時還差點被大凶發現了他的藏身蹤跡。
火浪中的巨凶,在殺死周長老後,朝蘇烈藏身地方的輕輕一瞥,當時真讓蘇烈有種亡魂皆冒,如臨九泉之感。
但好在絕息果奇效,救了蘇烈一命。幫他遮隱了氣息,最終巨凶沒發現他。
在巨凶發威肆虐一番回火山底後,為了保險,蘇烈不敢離開,依然藏在岩石洞中。
一來治療傷體,二來,也是防範那巨凶會再出爆出火山口逞凶。
為以防萬一,蘇烈直到天黑才敢摸出來。
這次受傷不輕,而且一天之內,兩次施出太虛游,使蘇烈受了嚴重的暗傷。
雖說經過大半天的調休,武元氣恢復顛峰,但暗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
時間緊迫,過完今夜,白墨雨便僅剩三天的性命。
而且經過白天火山內大凶發威一事,更證實了絕息果的獨妙之處。
那個腦中的瘋狂計劃,必須要去實施了。
噗!
蘇烈噴出了幾口青色泛腥的血,這是絕息果的弊端。
雖然它能暫時隱藏一個人全身的氣息,但絕息果有毒。
顧不了那麼多,擦去毒血後,蘇烈便要離開此地。
可猛然間,自遠出天空中,傳來奇異凶鳴。
蘇烈神色一變,迅速的再次躲進了岩石間的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