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先是激動一喊,本欲心喜起身,但無奈傷勢太重。
不對!
她不是白墨雨。氣質不一樣,而且小傢伙與白墨雨極熟,不可能對她發出敵意的戒備鸞鳴。
「白墨雪?」
蘇烈揮手攔下了欲撲上去攻擊的小傢伙,讓它留在身邊,然後疑惑道:「是你替我敷的藥,救了我?」
白墨雨的親姐白墨雪,極為古怪,性情高冷,曾恩將仇報,差點害死自己。對於她,若不是因為墨雨的原故,蘇烈壓根沒有半絲好感,心中總有戒備。
「算是吧。」
白墨雪慢慢走來,那無可挑剔的容顏上,說不上歡喜,也談不上低沉,輕吟道:「你這隻青鸞極為忠心,在找到你後,每次只有趁它出去覓食,我才能接近你。」
「謝謝你。」
「不用,你救過我兩次,就權當報答你一次相救之情。」
有極為好聞的香風逼近,白墨雪靠了過來,半蹲而下,清冷道:「你昏迷了四天。其實,在找到你後,我原以為你死定了。可沒想到,你還能活下來。」
蘇烈不冷不熱,回了句:「有勞你費心了。」
對於白墨雪這女人,蘇烈仍然有些芥蒂。
「你受傷極重,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再替你換一次藥。」
不可否認,白墨雪氣質雖冷,但氣質脫俗,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那吐氣如蘭的聲音,撩人無比,還能感覺到有淡淡的溫熱香氣。
「那便有勞了。」
雖然奇怪,白墨雪對自己的態度改變如此之大,但如今狀態的自己,要想儘快恢復傷勢,還真得靠她幫助。
雖然男女有別,她又是白墨雨的親姐,但為了早點好起來,蘇烈也只有暫時放下心裡那點小矜持。
白墨雪睫毛翹長,神情專注,她輕柔的從懷中掏出傷藥布帶。然後嫻熟的解開蘇烈的上衣,小心的褪去包紮在蘇烈後肩上的劍傷繃布。
看來,白墨雪沒有騙自己。
從她熟練的動作來看,這四天內,替自己換藥治傷的人真的是她。
白墨雪不同於白墨雨,她手指柔弱纖細,碰到自己的肌膚上,有些冰涼之感。
墨雨的性子大大咧咧,熱情而洋溢,有些粗線條;而白墨雪冷艷如雪,心思細膩,讓人捉摸不定,做事沒有常理。
要是以前,打死蘇烈都不敢相信,這個曾恩將仇報的女子,如今,竟然會如此心細的替他換藥療傷。
「咦,不需要換藥了。看來你的體質真是特殊,身上的傷口才短短几天就已全結疤長出了新皮。難怪那天看你頻臨死境,還能活過來。」
白墨雪停止了換藥的動作,反而將傷藥布帶收好,她的眼光極為好奇,起身道:「我去幫你熬些肉食,你既然醒來,就先自己運氣療傷吧。」說罷,人已緩緩離去
「看來,又是神農回天救了自己一命。」
在白墨雪離去後,蘇烈招呼小傢伙守在旁邊別打擾他,然後吃力起身半坐,盤息運動武元,準備療傷。
這次,受傷不輕,而且還傷了體內精血,必須要好好療養。否則,一個不慎,可能會撂下極嚴重的病根,影響日後的武修一道。
蘇烈必須慎重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