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目光瞟了眼台上猙獰失色的吳長老,露出一個譏諷的冷笑。
噗噗噗!
紫青白三團如火焰一樣燃燒的光球,瞬息於蘇烈的頭頂上閃現,與此同時,他的氣勢呈幾倍的在往上瘋狂。
在滄茫即將救援趕到時。
咔嚓!
一道令得所有人微微失神,心驚膽裂的聲音,傳盪開去。
噗!
半跪於地上的儒以沫,身子一顫,臉白如死,血噴三丈,當場直鉤鉤地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因為,他那地煞氣球,被蘇烈於掌間寸寸捏碎,化成雷火星雨,消散而落。
這一刻,連救援而來的滄茫,都驚駭的停在了遠處。
地煞強者的氣球,竟然被捏碎,這一幕直在太過震撼了。
遠處觀望的三十多萬弟子,如忘記了呼吸一般,泥塑當場,全都啞言失色。
一個地煞不到的人,竟能將地煞強者的氣球,以手捏碎,這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匪夷所思。
更讓人感到心寒冒涼氣的是蘇烈的手段之狠絕。
地煞者的氣球,代表對方的未來與命運。
蘇烈毀掉對方的武脈氣球,就相當於毀了對方的一切,這比殺了對方還要殘酷。
在武修的世界,若不是必殺的生死大敵,沒有人會用這種狠辣無情的手段對付別人。
這是無解的仇怨。
然而,事情還未結束。
在所有人失色忘語之際,蘇烈再次動了,一個起躍間,來到了已經昏迷的儒以沫身邊,單手將他抓起。
嘭的一聲,在武元震動間,儒以沫全身的衣服被震成碎布而飛。
這頃刻間,儒以沫如半年前至今不敢出來的滄河一樣,變得渾身赤·裸無衣,然後光溜溜的被蘇烈舉了起來。
這是羞辱,赤裸裸地污辱。
「蘇烈,你,你該死。」
滄茫眼紅憤怒,全身顫抖。
殺人不過頭點地,蘇烈不僅毀了儒以沫的氣球,還將他全身衣服震碎,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是全身心的巨大污辱。
不僅是滄茫,連吳長老也面目扭曲如瘋,天罡的氣勢起伏不定,若非仍極力壓制,他也要衝下來將蘇烈碎屍萬斷。
「老雜毛,很難受是吧。」
蘇烈瞟向吳長老。
「你不顧臉面,以勢欺人,害我器靈老哥陷入沉睡時,我比你現在還要難受百倍千倍萬倍。」
呼!
話音一落,蘇烈將赤裸無衣的儒以沫丟了起來。
「只許你這老東西以勢凌人,欺壓污辱於我,我就不能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嗎?」
「我今天,只是要把你給我的污辱,先奉還一部份給你。」
嘭!
在骨碎肉裂聲中。
蘇烈飛起一腳,帶著音爆之聲,落在儒以沫的身上,將他狠狠踢飛了出去。
蘇烈的這一腳,沒有絲毫留力,全力而為。
不僅將儒以沫踢得射飛出百米之遠,還將人群中一個瘸腳的弟子,撞得吐血倒飛,滾出數十米遠。
被撞飛的人,正是曾被蘇烈砍斷左腳的儒修。
蘇烈本來就是一個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人。
他欠人的,一點一滴都要還,人欠他的,一息一厘都要收。
若非礙於天極宮的規矩,蘇烈剛才已經結束掉了儒以沫的性命。
「蘇烈,你該死!」
突然間,一陣狂熱的高溫蔓延而出,火光大漲,空氣開始焦熱,連地面都瞬間變得燙腳起來。
退開在萬米外的幾十萬弟子,都感到有熱浪撲臉,全部往更遠的後面退去。
嘭嘭嘭!
廣場地面,爆開出百米寬大的凹坑,從其內噴吐出了數十丈高的高溫溶岩。
與此同時,一個滿臉殺機的銀髮人影,位於高溫溶岩的下方,他的周身,有一個赤紅如血的氣球跟隨。
「異級,純粹極致的溶岩武脈。」
蘇烈眼神抹上了淡淡地凝重。
滄茫不愧是被列入天罡榜上的年輕高手,修為不僅達到地煞中期,加上如此棘手的武脈,能引動溶岩,他比之一傾舞,玄天和人子他們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葬鳳曲!」
滄茫氣勢一動,手指一揮。
頓時,千米內地面浮動如浪,高溫如火。
嘭嘭嘭!
蘇烈所在的百米內,剎那間噴嘯出百米高的可怕溶岩,如驚濤浪潮,拍打而來。
這些溶岩,其溫度之高,可瞬間溶金化鐵,非常的恐怖。
就算是尋常的寶劍,被沾上一點,也會被化成鐵水。
想不到,地煞初期的儒以沫比之中期的滄茫,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有天然之別。
毫無疑問,滄茫對蘇烈動了殺心,沒有絲毫留手。
「來得好。」
在爆吟聲中,蘇烈招出了風寒於手中,同時運動了三花聚頂,化出三色光影,如驚鴻一樣,自飛撲而來的百米溶浪之中,一刀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