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
對於眼前這一幕人間煉獄的景象,連小傢伙都發出了憤怒的啼音。
蘇烈讓小傢伙放下了自己,來到地上行走。
整個南域似成了一個地獄,一路所見,全是死屍殘體。
許多枯枝殘植上,掛滿了人筋人腸,地下,乾裂的土地已被鮮血染紅,這片天地的空氣,已被血腥腐臭所瀰漫。
越是深入,蘇烈對於東域北冥洲這滅絕人性的人為,更是恨入骨髓。
他途經幾個村落,三座小城,沒有一個活口,老人小孩婦女,所有活人皆被屠盡,真正的滅絕人寰。
更讓蘇烈為之震怒的是,東域北冥洲似乎在準備什麼邪異之陣,他們割下了無數年齡不到八歲的孩兒人頭,堆成一個人頭小山。
人頭小山的四周,是用無數成人的屍體,排列成詭異的屍身圍牆。
圍牆內,浸滿了仍未徹底凝固的血漿,浸泡著孩童人頭堆成的小山,血腥沖天。
這邪異之陣,規模大小不同。
人口密集被屠光的小城大城,如這種人頭小山被堆積到有上百米高,屍體砌成的圍牆,高達數十米,裡面裝滿了十米深以上的血漿。
小村小落,堆積的人頭小山也有近十米高。
東域北冥洲種這指令人髮指,泯滅人性的畜生手段,已激起了蘇烈內心的無限殺意與仇恨。
直到幕色將近,蘇烈迎著荒漠南域邊緣,徒行經過了六座小城,三座大城,二十幾個村莊。
蘇烈沒有碰到過一個活人,每個被屠光的城市與小村落內,必有讓人恨欲沖天,用屍體堆積的邪異之陣存在。
整個荒漠南域,被東域北冥洲的畜生,毀成了一個人間活煉獄,成了徹頭徹底的死地。
這一路上,也沒有碰上半個東域北冥洲的畜生能夠解恨,使得蘇烈內心憋聚的恨意與殺機,激得他兩目通紅如血,青筋迸現。
唳!
忽然,遠方傳來的小傢伙的呼嘯聲。
蘇烈眼神一動,小傢伙似發現了什麼,正在呼喚他去。
。。。。。。
「哇哇哇,娘,娘親救命啊!」
「父親母親你們在哪啊?!」
「哇,別殺我們,別殺我們啊!」
一片無助恐慌的孩童哭喊聲,悽厲哀切的於這個古老又破舊的山村內傳開。
這個與世隔絕,深藏於人跡罕至的老山中的小村落,也沒有逃脫過東域北冥洲這些畜生的毒手。
就在不久前,東域北冥洲的小部隊,當發現了這裡後,不分老弱病殘,除了八歲下的小孩童,所有的男人都被殺盡。
此刻,四十幾個小孩童已經被驅趕到了村尾,等待著屠刀。
而村里其他女人,則被關在了某個破屋子裡,發出怨恨絕望的嘶叫。
東域北冥洲的畜生們,將女人們趕入裡面,盡情污辱與發泄獸慾。
半晌後,整個屋子裡所有女人的嘶喊慢慢消失,從牆角里窗戶邊上,涌流出了大量的鮮血。
片刻後,從屋子裡鑽出了八個赤,身,裸,體,膚色白如屍體,眼中閃出獸光的人。
他們每個手中,都拖拽著三到四道被凌辱致死的女人屍體,慢慢走向了村尾的孩童面前。
毫無疑問,這些個畜生,全是東域北冥洲的人。
「娘,娘親啊!」
「不,你們把我娘怎麼了!」
當看到他們的母親已成為屍體被拖來後,原本就害怕到極點的孩童們,更是哭聲喊地,有幾個更到哭到當場昏厥。
「小孩童的活口不夠,最低的引靈聚煞陣也難以搭建。」
這一行東域北冥洲隊伍中,唯一醜陋如鬼的女人,朝八個拖拽女人屍體而來的八個男人皺眉道。
「不夠,阿莎,你估計還差多少?」
「至少還要上百個,或則找到兩個體內有武元的人也能勉強搭建。」
那個叫阿莎的東域北冥洲女人說道。
「可惡,若完不成任務回去可是要挨懲罰的。」那八個男人,臉上猙獰不甘的說道。
「算了,先把他們殺了,然後再找找看,還有沒有漏網的魚。」
阿莎那張醜臉上閃過殘忍,轉身就要拿那幾十個小孩童動手。
「住手,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突然間,有道氣勢不弱,在武者九重修為的青衣人影,持劍趕來。
當發現滿地森然慘景後,青衣女子,俏顏含煞,直接揮劍殺向了東域北冥洲的人。
「嘎嘎嘎,來了個女人,好像還是個處子身。」
走出一個像小隊首領的東域北冥洲男人,他眼透猙獰,淫,色,赤著身子迎上了青衣女子。
這青衣女子,居然是間接救過蘇烈一命,飛雪山的青兒。
半年不見,她的修為有了長足的進步,如今已是武者九重巔峰。
叮叮叮!
青兒雖然今非夕比,可這小頭領的東域北冥洲畜生,也不是弱手,而且,他的皮膚白如屍體,僵硬如鐵,居然不用武器,憑藉手掌也能碰硬寶劍之鋒,發出條條火花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