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東域北冥洲的修煉體系獨特另類,他們將自己的身體修煉的如鋼似鐵,堪比人形凶獸。
若是同境界內的戰鬥,西域蠻荒的絕大部份武修,未必是東域北冥洲這些人的對手。
由於蘇烈沒有吞服天罡金丹,使用武元之力,僅憑力量與身法,被他們圍攻,才這麼一會,已感覺到了壓力。
他身上挨了好幾擊,若換成其他人,受東域北冥洲的人一擊,必是骨折肉裂。
不過,蘇烈的肉身強度,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並不弱於東域北冥洲這些專門煉體之人。
若是沒有那該死的雷劫枷鎖扼制,武元能自主運轉,加上神農回天的治癒力,蘇烈的肉身之強堪稱是變態級。
此時,蘇烈雖挨上了好幾拳,卻也只是感覺到吃痛,並未受傷。
突然,蘇烈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不遠處,有異樣陰冷的能量波動,是東域北冥洲的兩個妖術師準備施動用妖術了。
不能讓對方施動妖術,不然非逼得自己使用一次金丹不可。
想到這,蘇烈一咬牙關,故意露出了破綻。
「死吧!」
對方那個修為最高,半步地煞的隊長,如一條伺機待發毒蛇一樣,他先前一直沒有動手,當發現蘇烈的破綻後,騰跳而起,發出了一道風聲咆哮的可怕偷襲。
與此同時,蘇烈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抓在劍鋒,用力一折,以劍身反彈向了背後襲來,能瞬間擊斃武者九重的攻擊。
噹!
在沉重的破音與劍盪聲中,蘇烈被這一拳轟擊的彈射飛出,迎路撞去,還將東域北冥洲的兩個人,連人帶坐獸碰飛,最後落在了那兩個妖術師的五米外,一動不動。
好兇的力量!
雖然早有預料,而且還以重鐵黑劍略作抵擋,可在這一拳下,蘇烈還是受了點輕傷。
「該死的東西,殺了我們倆個兄弟,把他的頭割下來。」
東域北冥洲的隊長,眼露猙獰恨意,吩咐道。
這個隊長,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西域蠻荒的武修,攻擊雖然犀利,但身體柔弱,經不起打。
他自信這一拳,就算是普通的半步地煞武修,也得吐血重傷。
這個看上去不過武者九重的普通武修,不可能挨得了他這一拳,就算不死也已殘了。
蘇烈的敗亡,使得本欲使出妖術助陣的兩個妖術師也停了下來。
這兩個妖術師,一男一女,臉上皆鏤刻著妖異的古老符文,身上散著血腥陰氣。
「呃,他的頭給我了。」
男妖術師揮手道:「我的一門妖術還差一顆有靈性的人顱骨。」
靈性的人顱骨,自然就是武修者的人頭。
說著,這個男妖術師已目露邪光,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短刀,靠近了仍倒在地上不能起身的蘇烈,揮刀割了下去。
嗆!
卻在這時,毫無動靜,如死屍一樣的蘇烈,卻突然發出了刁專無比的襲殺一劍。
叮!
蘇烈這志在必得的偷襲一劍,居然被男妖術師以手捏住,對方嘴露譏諷:「雕蟲小技,還想襲殺我,認命做我的妖術載。。。。。。。」
噗!
有鮮血飆發如灑。
前一息,還滿臉從容冷厲,像是看穿了蘇烈的小計謀,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男妖術師,頓時眼瞳圓迸,身子一僵,一動不動。
對方脖子上的噴血之勢,立時止住,被劍割開的血線,凝結成了一層寒冰。
剛剛,在男妖術師捏住了蘇烈黑鐵重劍的一瞬間後,他便召出了風寒,一刀割開了對方的喉嚨。
「天殺的,他沒死,他殺了妖厥!」
女妖術師發出仇恨尖叫。
「怎麼可能?」
對於蘇烈受自己一拳不死,還有能力反殺男妖術師,半步地煞的隊長,滿臉的不敢置信。
可是,不管他信不信,事實就發生在眼前,而且,蘇烈在一腳將男妖術師踢飛後,已經殺向了僅剩的女妖術師。
「快,一起上,殺了他!」
妖術師對於東域北冥洲而言,無比的尊貴與重要,更是他們這個隊伍的靈魂,每死一個,都是彌天的損失。
若全被蘇烈殺了,這個小隊也就要面臨著解散了。
因此,所有東域北冥洲的人,在這一刻,全都眼紅髮光,瘋狂的衝殺向蘇烈。
然而,他們終究是晚了半步。
這個女妖術師明顯只通妖術,沒熬煉過身體,當看到蘇烈殺來後,她被嚇得拍打身下的代步異獸,轉身就要逃。
「死!」
蘇烈幾個起步,以風寒重重甩飛了出去,帶著幽冽的寒光,噗的一聲,已將逃出二十米外的女妖術師來了一個對胸穿。
嘭!
被風寒貫穿胸口的女妖術師,頓時從獸背上摔落在地,沒有幾息時間,便徹底斷絕了生氣,全身被一層冰霜覆蓋。
「啊,天殺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在風烈暴響聲中,蘇烈的十米內,被強大的氣勢鎖定,本就乾燥開裂的地面,爆出一道道手臂粗的縫口。
隊裡珍貴的兩個妖術師,先後被殺,半步地煞的隊長,已被激得發瘋如狂,殺意直衝腦門。
對方一拳還未落下,蘇烈全身的衣服,已被砍刮的嘩嘩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