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死一般地靜,血腥氣彌散於四周。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傢伙似乎也學會了蘇烈的狠辣,它啄食周橫的內臟,還故意不挑要害,讓對方一時三刻死不了,延長他感受慘絕人寰的恐怖與折磨。
哇!
不能言語的周橫,他七竅流血的臉上,已寫滿求死心切的奢望。
要不是時間緊迫,蘇烈也就由著小傢伙多折磨他一段時間。
「殺了他。」
聽到蘇烈的話,小傢伙的瞳孔中,凶光閃掠,利喙一動,噗嗤一聲,將周橫的整個腦袋啄穿。
咚!
終於被斷絕生機的周橫,臉上透出解脫,他的屍體應聲倒在地面。
「烈,烈大哥,我可是您的人啊!」
此刻的蘇烈,在牛一眼中看來,真的如魔勝鬼,已完全被他的兇殘手段嚇怕,就怕會遭到滅口。
蘇烈咧嘴一笑,道:「怕什麼,我若要殺你,你也活不到今日。告訴我吳良在哪個船艙位置?」
感覺到蘇烈確實沒有殺意,牛一才略微放下心來,說出了吳良所在的船艙具體位置。
聽完後,蘇烈自時空戒指內,取出兩件東西,拋給牛一。
一個是株通體雪白,參環半尺長的奇異人參。另一個,是瓶丹藥。
「上,上品靈藥雪靈參!」
牛一使勁吞咽了幾口口水,激動的手心都在顫抖。
「曇花一忘丹?」
瓶子裡是讓人吃下後,會忘記當天記憶的丹藥。
牛一明白了蘇烈的意思,對方的身份不能暴露,他必須要吃下這枚曇花一忘丹。
還別說,牛一從來都是一個識得厲害關係的聰明人,他沒有絲毫猶豫,當著蘇烈的面,立刻就要吃下曇花一忘丹。
「別急著吃,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善後。否則,我這一走,又殺掉吳良與周橫,你會逃不脫干係。」
聞言,牛一感激的看了眼蘇烈。
他不傻,也知道就這樣吃下曇花一忘丹,事後自己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牛一更害怕蘇烈會殺他。
「謝謝烈大哥,我這就去辦。」牛一說完,馬上將周橫的屍體拖了出去。
對於敵人,蘇烈無情如魔,但對待幫助過自己的人,哪怕只是利用關係,他也會替對方考慮。
儘管自己時間緊迫,但是半柱香的時間,還不是太大問題。
半香未到,處理完一切善後的牛一,又回到了艙房。
不過,這次他從牢艙內抱來了一名仍處於昏迷的女子,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當著蘇烈的面,將曇花一忘丹服下。
蘇烈嘴角一笑,這個牛一確實是滿肚子的鬼主意。
蘇烈自然知道他從牢艙抱個女子來有什麼用意。
見吃下曇花一忘丹的牛一,躺在床上昏睡後,蘇烈也放心的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他要去收取吳良的狗命,然後離開這艘戰船。
至於魔老頭這條老狗,暫時不急,元門既然投靠了東域北冥洲,蘇烈在戰場上肯定能與他遭遇,不急於一時。
由於蘇烈穿著元門的衣服,儘量壓低著頭,現在又是剛剛入夜,視線不佳,行走於戰船間,暫時沒引起別人懷疑。
很快,蘇烈便按照牛一所述的方位,找到了吳良的船艙。
「站住,你叫什麼名字,懂不懂規矩,吳長老的休息的地方,是你一個雜役弟子能闖的嗎?」
吳良的艙房外,有四名元門的弟子守著。
「嘿,小子耳朵聾了,叫你不回應,還敢往這闖。」
四名元門弟子,勃然大怒,揮手就要將這個一直埋低著頭走來的人拿下。
噗噗噗噗!
在對方接近後,蘇烈抬手一劍揮出,這四個武者六重的弟子,同時身子一僵,脖頸上裂出血線,眼瞳大睜,想要喊些什麼,卻可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咚咚咚咚!
四具無頭屍體同時倒地。
「混帳,外面為什麼這麼吵,不是說過別打擾我嗎?」
從船艙內響起吳良憤怒的罵音。
此刻,屋內的吳良,正赤——裸著身子,於床上壓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弟子,尋歡作樂。
這才剛到興致,外面就傳來這麼大動靜,令他心情十分不暢快。
「嚶嚶,吳長老,弟子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您呢,別管他們。」
那一絲不掛的女弟子驕呼道。
「那是,那是。長老我現在就來教你雙修極樂之道。」
被女弟子這麼一挑逗,吳良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臉帶淫笑,又將注意力轉移到身下的女弟子身上。
嘭!
艙門卻被人一腳踢開,闖進來一個渾身冰冷如魔的人影。
「嘿,是哪個想死的混帳,我非把你點了天燈不可。」
再次被打斷的吳良,火冒三丈,玼牙咧嘴,從床上扯下一件長衣裹在下半身,就氣勢洶洶的跑了出來。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喝醉酒後,不知死活的弟子,今天敢這樣冒犯他。
不管對方是不是喝醉酒,如此敗他興志,壞他好事,必須要讓對方好看。
「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當發現闖入之人,是白天抓進牢艙的蘇烈時,吳良瞬間激醒,拔出了隨身寶劍。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