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你,你若敢再傷它,不僅是凶你,我還要殺了你。」
蘇烈話語鏗鏘,風寒與重鐵黑劍同時出現在手中,眼神冰冷,針鋒相對。
小傢伙對蘇烈而言,不僅僅是一隻伴獸,甚至,相當於他最親近的親人。
它是蘇烈內心中不可觸犯的禁臠,月月傷了小傢伙,就是觸碰到了蘇烈的逆鱗。
「大哥哥,你不是人家的對手。你若惹我生氣,你體內那討厭的雷劫也救不了你的命。」
月月無瑕的臉蛋上,純真不在,透出邪氣,兩顆亮晶晶的眼珠子,泛著幽光。
「滾,你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在爆吟聲中,蘇烈唰啦兩聲以刀劍,同時落向月月。
叮噹!
可是,月月以鮮嫩小巧的手指,輕而易舉的將蘇烈的攻擊接住,夾住風寒與重鐵黑劍的劍鋒。
看來,這隻小怪物自己沒辦控制住,為了小傢伙的安全,只能甩掉對方。
想到這,蘇烈目光陰沉,正要拿出大量的聖元丹,強行吞服,短暫恢復實力時。
可小怪物月月,見蘇烈認真後,突然仰趴在水面上,痛哭撒喊,手舞足蹈。
「哇哇哇,人家不依,人家不依,你對我這麼凶!」
「哇,人家不是白眼狼,我父母生下來就不要我,把我丟冰冷的黑洞裡。」
「你現在又要我滾,不要我呢,哇哇,月月好可憐,沒人痛,又沒有人愛。」
小怪物月月一哭起來,簡直叫那個傷心那個慘,眼流如流水般往下掉。
「哇哇哇,人家不想活了,人人都怕我,沒有人理我。」
「嗚嗚嗚,好不容易出來,碰上個能交流的,還凶我,罵我,要殺我。」
「嗚哇哇,人家回黑——洞——洞去,再也不出來了!」
小怪物月月哭鬧不停,先前的凶煞之氣,消失無蹤。
倒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可憐女孩兒一樣,哭聲幽婉,刺入人的內心。
哭著哭著,小怪物月月翻身而起,小腳丫子一踩,跳離而去。
不過,在離開前,她又回頭瞪了眼蘇烈,哭道:「哼,人家恨死你了,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這個大壞蛋!」
只見,嗖嗖兩聲,小怪物已消失而去,四周再無她的蹤影。
呼!
蘇烈將刀劍收回,長長的吁了口氣。
這隻小怪物反覆無常,性情古怪,好像身世還挺可憐的。
儘管自己需要她幫助,可是如果月月不受教的話,威脅到自己還是小,蘇烈最怕她會殺害小傢伙。
蘇烈可以容忍月月的古怪,包括她喝人血吃人肉,甚至他自己也可以任她吸血。
但是,蘇烈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月月傷害小傢伙。
見月月走後,先前全身發抖,毛羽顫立的小傢伙,才安下心來,以鷹首貼向蘇烈,發出親切的叫音。
蘇烈摸了摸小傢伙的羽毛,然後道:「你進去好好養傷,我現在還急著趕路。」
說著,將小傢伙又收回時空戒。
看了眼仍未醒來的蘇凡,蘇烈思索片刻後,帶著他上岸,找了處隱蔽的地方,把他放進裡面。
蘇凡吃下了一枚聖元丹,他受的傷勢,會自動好起來。
自己還要趕去南域中心,實在分不出手把蘇凡也帶走。
蘇烈在將蘇凡安置妥當後,他再次回到河中,開始順著下游前進。
時間流逝飛快,又是一個晚上過去。
此刻,蘇烈已橫渡了這條大河的三分之二,若不出意外,在今天晌午時,便能離開障谷,到達南域戰場。
昨天晚上,由於蘇烈小謹慎,躲過了好幾次東域北冥洲的船隊封鎖。
不過,蘇烈漸漸感到有些吃力。
他明顯感覺到,障谷外圍的東域北冥洲敵人數量開始增多。
基本上,每一個時辰,至少有四條戰船從河流上駛過。
蘇烈也想過,離開河流,從陸路離開。
可他發現,陸地上的東域北冥洲敵人,其數量更是河流上的好幾倍。
甚至,明里暗裡都有敵人存在。
如今看來,整個障谷基本上布滿東域北冥洲的人馬。
而且,其中還不乏高手。
昨夜,有幾次蘇烈感覺到有幾個氣息強盛到比之柯魔也不惶多讓的強敵。
甚至,其中一個人,氣息強悍到堪比如今已是妖龍之身的殺生。
蘇烈猜測,如今的障谷中,怕是聚齊了不少東域北冥洲修羅榜上的高手。
如今,西域與東域北冥洲的戰鬥,如火如荼,老一輩的強者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分不開手。
這些氣息強盛的棘手人物,絕對都是年輕一輩的人。
蘇烈並不喜歡這種躲躲藏藏的感覺,若非雷劫扼制,他絕對會一路殺出障谷。
這些強者,都是磨鍊自己修為的絕佳對手,不能與他們痛快一戰,東躲西藏,實在憋屈。
呼!
再次吸足空氣後,蘇烈又潛入河底,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