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衝殺嘶吼,雷鼓擊鳴,沖天徹地。
魏巍高聳的孤城外,是龐大密集的東域北冥洲敵人。
他們的數量規模,密密麻麻,難以目測,放眼望去,儘是數不清的人頭,堆擠如潮,形成人海,正在不斷攻伐城池。
這浩大壯觀的戰場,哀嚎、慘叫,不斷響起。
到處儘是屍體、血水,戰火燎燃。
由於死得人命實在是太多了,數也數不清,除了血腥沖天外,四周,似籠罩了一層可怕的不詳之氣。
這是殺戮太多,有傷天和的極端厄象。
如今,雖是夜晚,可從血月噴灑而落的淒冷月光,卻照遍了整個南域。
唳——
小傢伙發出不安的嘶鳴。
因為,遠方夜空中,最醒目的,是三具山嶽般的青銅古棺,散發出微微邪光,不斷的劃出時空間的碎紋,攜齊天之力,碰撞向不老古殿。
同時,自不老古殿的上空,也有一柄蘇烈見過一次的七彩劍山,與一把另類的青色巨傘,飛向半空,迎接三具古棺的撞擊。
噹噹噹——
這是天罡級的巔峰戰力在交鋒。
每一次的撞擊,皆如天崩地裂一般,震人心神。
那交鋒形成的能量浪漪,如星雨漫天。
而且,三具青銅古棺與七彩劍山同青色巨傘的每一次撞擊,都於半空中,撕裂出令人內心發寒的黝黑碎洞浮現。
這些,全是時空間碎洞。
若是誰不慎被時空間碎洞捲入,天罡之下,絕無半分活路,會瞬息被時空間的狂暴無匹的動亂之力,撕碎成灰。
不老古殿,已經成為危城,只有源源不斷的東域北冥洲敵人,如蟻潮般,不知疲倦,不停地衝殺而上。
唆——
突然,位於戰場數百萬米外的蘇烈,被外圍的東域北冥洲敵人,發現了蹤跡。
有人,從下方發出長弩,飆射上天,要將蘇烈連同小傢伙一塊擊落下去。
叮——
發出長弩的東域北冥洲敵寇,修為不過相當於武者八重,被蘇烈輕而易舉的接住長箭。
這烽火燎原的戰場,兩大地域的修者之間的戰鬥,修為低於天罡之下者,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微不足道。
東域北冥洲的敵寇,將整個龐大如峰巒的不老古殿圍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無數敵人。
其中,不泛有能威脅到蘇烈性命的強大敵人存在。
如今這個情況,他真不知道該如何闖過去,進入西域的不老古殿,把道陣捲軸送到天罡大能的手中。
而且,最讓蘇烈忌憚的,是控制三具青銅古棺,撞向不老古殿的三個大屍尊。
若是引起這三尊老怪物的注意,蘇烈會死得連渣都不剩。
一時之間,蘇烈難在當場,下一步,不知該怎麼走才好。
唆唆唆——
下方,再次傳響起大量的長弩呼嘯聲。
站在小傢伙背上的蘇烈,實在太過惹眼,已經引起外圍大量東域北冥洲敵人的注意。
呼!
蘇烈重重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姐姐他們怎麼樣了,是否已回到這裡。
如今來看,自己唯一的辦法,就是試一試,能不能混入東域北冥洲的數百萬人群當中,然後找機會溜進不老古殿。
蘇烈手指上時空戒一動,已將小傢伙收入其中,同時招出冰心寒,於千米高空,將飛射而來的箭矢斬斷,人也從空中落入下面。
「是西域的餘孽,殺,殺了他!」
當看清蘇烈來到地面上後,頓時間,從四周奔襲出數百個東域北冥洲的敵寇,一個個凶光閃動,手持各種武器,衝殺圍來。
略作打量後,蘇烈發現,這些全是小蝦米。
數百個敵人中,連一個妖術師都沒有,唯一的那個最強者,才是半步地煞而已。
冰心寒的老哥要恢復,吸要吸食大量妖術師的鮮血。
這裡,沒有妖術師的存在,蘇烈自然是沒什麼興趣。
而且,就算把他們殺光,煅煉初成蒙生的凶勢,也沒多大幫助。
更重要的是,自己現要做的,是混入其中,裝成東域北冥洲的敵寇,不宜太惹人注目。
想到這,蘇烈沒有運用未知力量壓制雷劫,就保持著半步地煞的戰力,闖殺衝去。
噗——
一刀削飛五六個腦袋落地後,蘇烈抓起一具無頭屍體,騰身而起,然後騎在一頭失去主人的生鱗異獸的背上,駕獸逃向遠處。
東域北冥洲的人,似乎都受有命令,不能離開戰場邊緣太遠。
在追趕了蘇烈數十萬米沒結果後,他們全部弔頭,紛紛又退回原據地。
在確定四周安全後,蘇烈將無頭屍體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後換上東域北冥洲獨特的服飾。
由於東域北冥洲的敵人,十之八九是屍修者,皮膚白如屍體。
光換上衣服也沒有用,蘇烈又點向自己身上幾處穴道,逼迫全身血液暫時逆行,在一時三刻後,他全身的皮膚,受這刺激,開始變得淒白如雪。
蘇烈滿意的打量了眼自己,然後又開始朝戰場邊緣摸去。
如今這身打扮,加上皮膚暫時變白,只要不用出武元,應該是不會被東域北冥洲的敵人發現身份才對。
很快,蘇烈再次回到戰場邊緣。
馬上,有無數隱藏在暗中的人,將目光投向他:「你是誰,哪個分部的,為什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暗中,有人問話。
同時,有無數人以長弩暗做提備,只要出現意外,便將第一時間發出致命攻擊。
說實話,被東域北冥洲的人這麼一問,蘇烈頓時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