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跳起來就是一記重重的羅鍋蓋頂,敲得沐小飛抱頭在地上嗚嗚苦叫,腦門上又多了個小包。
「小樣,敢小看二姐。你跟著來,看我怎麼收拾那老傢伙給大哥哥報仇。」
月月極為氣憤,惱呼呼哼道。
「好了,不要胡鬧。」
蘇烈無語搖頭道:「虧你還自稱二姐,怎麼總欺負小飛。」
「哼,誰讓他敢小瞧二姐來著。我這是為了教教他如何尊敬長輩呢。」
月月扶起痛得滿臉委屈淚水的沐小飛,露出一嘴乳白的銀牙,咬得嘎吱響,道:「你說,二姐教育你對不對?」
「對,對。」
為了少受罪,沐小飛機靈的認慫。
「知道就好。來,跟在二姐屁股後,看我怎麼收拾那老傢伙。」
說著,月月還真像要找回去,闖進東域北冥洲的大本營,替蘇烈出氣的樣子。
「好啊,傻妹妹你去吧。我跟沐小飛在這裡替你吶喊助威喲。」
蘇烈說著,將沐小飛抓過來,一臉戲笑,看向月月。
「呃!」
似乎沒料到蘇烈會突然同意,光著小腳丫,正要邁動的月月,連忙縮回腳。
「那啥,大哥哥受了傷,需要月月保護。」
月月靈機一動,連忙道:「我,我還是留下來保護大哥哥好了。那個老傢伙,遲點我再收拾他。」
顯然,月月不敢去了。
被敲地一頭包的沐小飛,見到月月還有怕的時候,露出這可愛模樣,差點又忍不住大笑。
但最終,沒敢笑出聲,顯然,怕腦門上又多添一個包。
「好了,你們休息吧,我也還要調養一會。」
看著月月這可愛模樣,蘇烈也是心中直樂。
這個妹妹雖然奇怪神秘,但她有多大本事,蘇烈心裡有數。
對付地煞巔峰還勉勉強強,超過這個界線,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哼。」
被小看的月月,氣得牙痒痒,她一屁股倒在鋪好的草堆上,道:「小沐小飛子,過來替二姐捶捶背。」
她心中碎碎怨念:要不是離開了南域,月月才不怕區區的半步天罡了。
「哦。」
沐小飛苦著一張臉,走過去充當苦力。
對於月月欺負沐小飛,蘇烈內心苦笑,不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月月沒有惡意,純粹就是小孩心性,什麼都圖個好玩。
她這樣間接欺負沐小飛,更能逼得沐小飛勤奮練功,有利於修行。
要想不受欺負,就只能變得比欺負的人更強。
天色才微亮,整個窪地之內,已是寒霧成障,入目的全是白茫茫一片。
蘇烈三人,全身上下,已被露水打濕。
月月與沐小飛仍在睡覺,呼出輕輕的鼾吸。
蘇烈睜開眼來,搖頭一笑,左手一揮,有片雷火於周圍一閃即逝,蒸發掉十米內的所有霧水。
同時,他與月月三人的衣服跟頭髮,全部被烘乾。
看了看自己乾枯如樹皮的身體,蘇烈搖頭苦笑,看來,又要進入最後的末期,在喝到月月再次送來的奇怪血液前。
他的身體會一直維持在這副狀態,直到生機全死。
轟咚!
這才剛天亮,可千萬米外東域北冥洲的陣營內,卻響起了劇烈的能量波動。
顯然,有人在交戰。
「月月,你帶著沐小飛小心點,我先過去看看。」
蘇烈話音一落,化成星雨之光,破開濃霧,消逝而去。
這套身法武學,快若鬼魅,一經運動,伴隨星雨劃落之聲。
蘇烈腦中模糊記得,這身法有個名字,好像是「步步星雨。」
「哈哈哈,東域北冥洲的諸位快來看啦!」
「我手中這東西可有名堂吶,這可是新鮮出爐,白裡透紅的貼身褻褲。」
「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嗎?就是你們那高高在上的妖術師阿寧的!」
一道輕佻的怪笑,清晰無比,傳響在整個東域北冥洲的營地中心。
同時,有道步法猥鎖,卻奇快滑溜的人影,他手中高高舉起一條紅白雙色的女性褻褲,化成風影,來回穿梭於東域北冥洲的陣營當中,大喊大叫。
這人的目的,就是要吸引別人來看他偷來的一條女人褻褲。
偷了一條女人的貼身衣褲,做出這種齷蹉無恥的事情,還有臉出來炫耀引人觀看。
此人的德性,簡直堪稱是極品中的極品,世間少有的活寶。
「天殺的痴魔!你這個無恥不要臉的人渣混蛋。我要殺了你,我發誓,我一定要活活剮了你!」
與此同時,另一道尖銳刺耳,羞煞到撕心裂肺般的女人嗓音,破空響起。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偷走紅內褲,羞憤到想死,激怒到失去理智的妖術師阿寧。
堂堂一個靈階妖術師,她的地位,在東域北冥洲堪比修羅榜上的怪物,是無數人敬仰,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貼身的衣褲,居然被人偷走。
而且,對方還舉著她的褻褲,在所有東域北冥洲眾人的面前來回穿梭,讓大家欣賞。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而且,是地位極高的女人來說,這簡直天塌地陷,精神要崩潰的污辱。
阿寧氣到失去理智,瘋狂的緊追在後面,發出致命的攻擊。
說實話,這一刻的妖術師阿寧,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少女魔頭,已是羞怒到流淚。
貼身內褲被人偷掉,拿出來讓人欣賞,想想,都氣到她兩眼發黑,險些噴血而死。
阿寧知道,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將是日後她永遠也洗涮不掉的終身污點。
甚至,她還會成為東域北冥洲的天大笑柄,被無數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