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與名修邪激戰在一處後,兩人驚心動魄的惡戰,已是難解難分,激烈如火。
空氣中,不斷地傳來「叮噹叮噹」的劇烈刺響。
盧蕭劍勢如鴻,凜冽無比,每一劍發出,皆有穿金裂石之利。
可是,作為一個地煞中期的屍修者,名修邪雖然可惡,可他本事不弱。
名修邪的身體,如鋼勝鐵,堅不可摧。
在先前大意挨了一劍之後,名修邪已經把屍力運轉到巔峰,布滿全身上下的每一處肌膚。
此時,名修邪雖以肉身與盧蕭的寶器相拼,卻絲毫不弱下風,有金屬激觸的爆鳴,刺耳傳開。
每一劍一拳相碰之後,都有狂風咆哮,擦火如雷撕閃。
十息的時間不到,已有千米左右的骨台面積,被盧蕭二人的戰鬥,摧殘的慘不能睹。
「風之殞極,裂殺!」
激戰到難解難分之際,在一次對拼後,盧蕭以迅雷不及耳的手法,一招風系武學突兀殺出。
在破空地裂聲中,有九道十米之巨,凜冽勝劍的風刃,以無堅不摧之勢,呈全方位封鎖,圍殺向了名修邪。
武修者,攻擊凜冽無比,講究快,准,狠。
盧蕭不愧為地煞榜上的高手,這一點上,在他這個境界,他已做到了極致,武學的釋放把握到極為精準。
「嘭嘭嘭!」
最終,盧蕭的武學,將措手不及的名修邪完全包裹,將他全方位的絞殺在當場。
九道風刃,無堅不摧,將五百米內的骨台,割裂的千穿百孔,殘不忍睹,大量的石灰塵揚,飄空而起,短暫的遮擋了視線。
「好,盧蕭好樣的!」
西域這邊,通過畫面投影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興奮高呼,大感解恨,先前因蘇傲失利被污辱帶來的壓郁頓掃而空。
正在西域武修興奮大呼大喊之時,可骨台上的戰鬥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
骨台是由屍帝的傳說級寶器「九幽太玄棺」所化,它雖然模擬出骨台之狀,可被破壞的地形,很快又會恢復如初。
當盧蕭的武學徹底消失之後,被破的壞骨台面積,又已經凝聚到了完好之狀。
可與此同時,先前武學肆虐的中心,當灰散塵盡之後,卻並未看到名修邪的人影。
屍修者,體魄剛猛如獸,大成者,他們的身體堪比神兵寶器。
盧蕭武學雖然強大,卻也不可能將名修邪殺到血肉不存。
當下,盧蕭便感覺到了不對,他連作戒備。
「嘭!」
突然,自盧蕭所在的骨台下,破地伸出一手白色屍掌,如千年老妖,抓在了他的腳根上。
「叮啷!」
盧蕭反映及快,在被抓住的瞬息間,便一劍劈下。
同時,引動護身氣球,化成百米之巨的青色罡幕,在烈風呼嘯之間。
以盧蕭的腳底下為起點,骨台瞬間裂開,被打出百米之巨,不知多深的凹洞。
「噗!」
毫無疑問,盧蕭迅速的一列強大反擊建功了,有大量的鮮血,從下噴出,灑了他半身。
躲在骨台下的名修邪,已被傷得體無完膚,皮開肉爛,七竅流血。
若非他是一個身體強大的屍修者,肌膚如妖似獸,盧蕭這些攻擊,已將他打成一堆碎肉,死亡當場。
這一刻,太阿城內,鴉雀無聲,眾人大氣也不敢發出。
大家不知道,盧蕭勝了沒有,全部屏住呼吸,盯向空中的畫面投影。
「啊!」
從骨台之上,突然傳來悽厲慘叫,這聲音,刺痛了西域每一個人的心弦。
因為,這不是那該死的名修邪發出的,居然是盧蕭。
只見,骨台之上,已被打到慘烈如鬼的名修邪,居然還沒有倒下,反而,他突然用力,如一隻血腥惡獸,當場將盧蕭的雙腿撕碎,血肉筋骨爆開四周。
失去雙腿後,盧蕭被劇痛折磨到臉色青紫,汗如雨下,青筋直鼓。
不過,盧蕭是個人物,如此悽慘,他仍然忍痛,要捨命一擊,擊殺名修邪。
「噗!」
可這時,盧蕭才剛要御動的劍指無力鬆脫,手中之劍落地,周身武脈氣球慢慢消散。
因為,一對魔掌,已刨開了他的胸膛。
「娘們域,你們的人都不堪一擊!」
如人形之獸的名修邪,雙手刺穿了盧蕭的胸膛,將他高高舉過了頭頂。
名修邪猙獰大笑,面對著太阿城的方向,臉上充滿嘲弄。
「噗嗤」一聲後,太阿城內西域的所有人,恨欲滔天,雙目發紅。
盧蕭被名修邪當空四五分裂,身體給大缷八塊,當眾分身而死。
敗了,西域的第二輪又敗了!
太阿城內,響起了大量女性武修的低聲泣音。
這哭聲不是害怕,她們內心仇恨,盧蕭死得太慘,太壯烈。
「唉,娘們域的人真是懦弱好殺。這是我的第二個戰利品。」
名修邪伸出舌頭,舔了舔臉上的鮮血,如野獸一樣。
他雖將盧蕭分屍,卻故意保留了他的頭顱,然後,把盧蕭的頭顱拋出,穿在了釘住蘇傲的黑棍上。
毫無疑問,名修邪的連勝,令得東域北冥洲所有人,萬眾喝彩,士氣如鴻。
可是,西域這邊卻愁顏慘色,眾人心中,無一不憋著一股難以宣洩的滔天惡火與殺意。
就連天空之上,眾天罡大能的表情也是鐵青難看。
兩戰兩敗,這實在是令人難堪與屈辱。
第三場若是再敗,對於士氣的影響簡直是毀滅性的。
念即此,有個天罡大能朝太阿城內一人投下一個眼神。
那人,是新任天罡榜上的天驕。
被授意後,此人飛掠而起,通過虹橋,很快便落向了骨台。
無論如何,西域不能再敗,第三局至關重要,必須要勝。
而與此同時,自太阿城外,緩緩走進了幾道頗為憔悴的人影。
通過江白出示的通行證後,蘇烈幾人,終於進入了太阿城內。
不過,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投向空中的畫面投影,也沒有人留意到他們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