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臉色微微一變。
自己與天罡大能的差距,果然是天然之別。
這位老天罡,究竟是何時來到蘇烈身後的,他一點都未曾察覺。
「幽老,這件事情有誤會......」
擔心族中長老會出手拿下蘇烈,江白連忙開口,要替蘇烈辯解。
「無須你多說,事情曲直,我心裡有數。」
幽老直接打斷了江白。
蘇烈臉上平和,把半殘的江飛天放在了地上,然後走向姐姐與江白的身邊。
「幽......長老,蘇......蘇烈這狗東西狗膽包天,目中無人,他絲毫不把我江族放在眼裡。您.....您看,我這一身的傷全是拜他所賜!」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了他,把他活活折磨致死,我.....我絕不罷休!」
「把他蘇府滅門,必須滅門!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江族威嚴不可違!龍的逆鱗不可觸!」
終於得救,而且來人還是支持他的幽長老,傷到慘不忍睹的江飛天徹底爆發,他聲厲如魔,手指蘇烈,全身心顫抖,眼神恨怒到了極點。
「幽老,大公子此言不假!蘇烈這個小畜生,還拿大公子的性命威脅老朽。若非老朽委屈求全,大公子怕是已經遭他毒手。」
逮到這機會,吳老自然是要致蘇烈於死地才能甘休,在旁附和江飛天的話。
「幽老,事出有因,全是大哥自己挑的事,您不要聽信他的片面之詞。」
江白不愧是蘇烈唯一的兩個朋友之一,說話之間,人已經擋在蘇烈身前,就怕幽老聽信後,會對蘇烈不利。
「蘇烈,可有此事?」
幽老目光一冷,有如山嶽般的壓力,直逼蘇烈。
「是。」
蘇烈漠然,道。
「那你可有什麼解釋?」幽老修為更在吳老之上,一字一句,沉重如山,令人窒息般難受。
若是尋常人,怕受他一個字都受不起,便要趴倒在地。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蘇烈臉上依然平和自若,不卑不亢,回道。
聽到蘇烈的回答,幽老眼中怒意大盛,氣息起伏,差點就忍不住要當場發作,但似想到了什麼後,才緩緩壓回這股怒火。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這分明是在說,江飛天自作自受,沒有殺他,已經念在他是江族長子之身。
好一個蘇烈,這傲上天了!
「哼!」
幽老內心重重一哼,氣勢全收,聲音回復平淡,不冷不熱,道:「三天後就是舉域慶典,是祭奠域戰英烈的儀式,你與蘇玉暫時在五公子府內休息等候。」
「不.....不行!幽老,你不能饒了蘇烈這狗東西。他把我打成這樣,辱我江族臉面,豈可這樣饒過他。」
聽到幽老的話後,江飛天大呼大叫,不依不饒。
「走吧,我還從沒去過你的府第。」
蘇烈微微一笑,看向江白。
「走,那是我的榮幸,一會傳個信,讓花和尚這貨也來,我們三兄弟好好聚一聚,痛快的喝上三天三夜。」
江白爽然一笑,抓住蘇烈的手,就要趕緊離去。
顯然,怕再生風波。
「好哦,月月正好肚子餓了。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聽到有得吃,月月頓時眉開眼笑,在蘇烈的肩膀上一蹦一跳,手舞足蹈,興奮地不得了。
看到蘇烈姐弟倆就要跟著江白離開,江飛天江白又喊道:「蘇烈,你,你等著,你敢打我,我不會饒過你,饒過蘇府。什麼狗屁無雙英雄,我一定要讓祖母收回贈你的江族特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