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通通都是廢物!」
「都三天了還沒有找到蘇烈的半點消息,江族養你等有何用!?」
「滾,全部給我滾出去!我最後再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若仍然沒有蘇烈的消息,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西域太江城,某個氣氛壓抑的大廳內,突然傳出暴跳如雷,恨到咬碎牙齒的咆哮聲。
足足三天了,仍然沒有找到蘇烈半點消息的幽長天,內心憋聚的恨意,如達到極限點即將爆發的火山。
那日,幽長天殺機森然的跑到了無雙城後,卻發現蘇府人去樓空,一個活人也沒有。
最終,幽長天空有齊天之恨,卻找不到宣洩點,只能是毀了蘇府的空宅子而已。
再找不到罪魁禍首蘇烈,將他碎屍萬斷,幽長天都有可能會被內心那恐怖的積恨逼瘋入魔。
「是........」
幽長天一眾手下,四肢伏地,腦袋低垂,全身顫顫巍巍,內心害怕不安,在應聲後,全部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殿內。
作為幽長天的心腹,大家都知道,蘇烈竟然滅絕了幽長天滿門,犯下這捅破天的大事。
現今,幽長天已被仇怨堆滿了內心,在這關頭,誰若辦事不利,出現差錯,怕會有殺身之危。
在眾人離開後,幽長天所在的大廳內,登時鴉雀無聲,死靜可怕。
可半晌後,從外面突然射進來一張信紙,打在殿內幽長天的座下。
「誰!?」
聲響怒如雷。
在狂風大作之下,幽長天的人影,從大廳內瞬間掠出,飛向天空,睜大一雙充滿鮮血的瞳孔,像要吃人般掃向四周。
「哼!」
似乎是久無發現後,幽長天才又慢慢退回大廳,將突然射進來的信紙拿到手中展開。
「蘇烈在嵐城。」
展開後,上面只有這五個字。
「來人,立刻聚集,出發嵐城!」
下一息後,幽長天的咆吼傳開。
.......
西域太江城,江族太殿深處。
「江女聖,幽長天似乎發現了蘇烈他們的蹤跡。」
忽然,有個幽冷地寒聲響起。
「嗯。」江女聖的回應很詭異,只應了一個字。
「江女聖,老奴斗膽啟問,您對此事是何態度?」幽冷地聲音再度響起。
可哪知,江女聖沒有回答此問,反而說道:「本聖得到消息,南域近來天象大變,赤地千里,血妖之色,從地底噴向天空.......屍禍看來是要開始了。」
「屍禍!?是萬年屍魃問世了還是東域北冥洲的人在搞鬼?」幽冷地聲音,充滿了驚駭與惶然。
「我西域真正需要的是決定萬年根基的底蘊,而不是陰謀詭計。傳令下去,即刻開啟所有時空間傳送通道。」
江女聖的聲音又響道。
「萬年屍魃出世,關乎域運根基,若能將它擊殺,得到天賜神物,我西域必能為大荒八域之首。到時將能進軍千朝萬域,有資格面貢不朽勢力,踏足滄瀾聖洲。本聖即刻將前往南域,太江城之事,由你自行決斷。」
「是。」
不過,幽冷地寒聲又響道:「那對於蘇烈與蘇玉這件事........」
「兩不相幫。一切看蘇烈姐弟二人自己的造化。這也算是我還了歸羽大聖昔日的人情。」
話落,殿內有七彩虹光飛掠而逝,江女聖已經遠去,前往南域。
.......
與此同時,才剛剛從域戰中恢復短暫寧靜太平的西域,諸城各地,卻再度陷入了不安的隱患。
驚聲四起,異論紛紛。
就在舉域慶典過後,西域江族突然像域戰時期一樣,關閉了所有時空傳送通道的使用,致使各城各地陷入人流滯留,讓人心生猜疑與不安。
而且,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舉域慶典時發生的一件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都被人扒掘出來,傳遍了整個西域,引起了滔天的風波。
西域嵐城,厄湖邊緣。
今天,嵐城厄湖這裡迎來了一老一少一幼三個奇怪的人。
這三人,正是蘇烈、蘇玉與月月三人。
經過兩日奔波,總算有驚無險,來到了目的地。
本來,蘇烈是打算即刻進入厄湖,一探幾年以前,被魔老頭追殺時,他在湖底發現的那震古爍今的恐怖一幕。
可從不遠處傳來的騷亂,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後,蘇烈三人朝著騷亂處,慢慢前去。
厄湖,自從幾年前發生水鬼之災又有黑瞳殭屍出現後,這裡對於嵐城而言,一度成為禁地,無人敢涉足,就算是實力不弱的武修,如非必要,也沒有人願意進入厄湖。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總有藝高人膽大的另類存在。
如厄湖港口近來建起的一個古怪茶棚。
荼棚臨湖而建,粗石瓦礫,簡陋雜野,只能同時容納十人左右,可要進去喝上一碗粗荼,卻需要千萬金,貴到嚇死人。
茶樓的掌柜是兩個鶴髮童顏的老者,一胖一瘦,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初來乍到時,一度被人以為是兩個道貌岸然的老騙子。
當然,直到現在,荼棚內的兩個老者,仍然被人定為十惡不赫的騙子與惡棍。
據說,事情的起因是不久前,古門一名外系弟子,因為門派任務,進入了厄湖,受到了未知兇險,當逃上岸時,已經只剩半口氣,昏死在地。
後面,被荼棚兩名老者看到,抬回荼棚,餵了古門那名弟子一碗粗荼。
古門弟子醒後,原本是百般道謝兩名老者的相救之恩。
可是,兩名老者卻一本正經的找這名古門弟子索要一千萬金的茶水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