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月月,如今是一隻萬年屍魃。
萬年以前的某一天,父母把我丟在黑暗無盡的淵洞裡,從此,再也沒出現。
歲月悠悠,在淵洞的無盡黑暗中,我渡過了長達萬載的無盡孤獨與漫長等待。
父母說過:終有一天,他們會回來接我......
可是,伴隨著漫長無期的等待,整整一萬年過去了,他們再未出現。
我沒有朋友,唯一能和我說話的,便是這萬載之內,黑淵內天然生出的七彩石女,以及,在五千年前,遭天降雷劫,被打落在此,被我順手救下,成為了鍾乳之靈的大姐姐天機雪。
七彩與天機雪兩位姐姐,每天不知道忙什麼,很少說話,特別無聊。大多時候,都是我對著她倆自言自語,她們也許會傾聽,但更多時候,或許是煩了,壓根不願理我。
有時候,我感覺她們似乎同淵內的其他生物一樣都害怕我。
萬年以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父母,但是,他們留在我腦海的面容,在歲月的侵蝕下,卻已模糊不清。
我想父母,更渴望朋友,我不希望永遠生活在黑暗枯寂的大淵之下。
於是,在某一天,我獨自一人,走出了大淵。
這一天,我才剛來到地面上,便聞到了這世間上最具有誘惑力的絕美味道。
血!
是人類的鮮血。
這對屍族而言,是最為鮮美的食物,沒有之一。
我沒喝過人血,從記事起,就被丟在了黑暗大淵下。
對於人類鮮血的渴望,讓我決定,品嘗記憶中對屍族而言,甘美如瓊漿玉液的人血。
好,好美味!
人的鮮血,刺激到我的每一個味味蕾,令我激動的全身顫抖。
不過,這點人血不夠,遠遠不夠,我要更多,要更多更多的人血美味。
於是,我大開殺戒。
我不知道究竟殺了多少人,喝了多少血。
但是,依然不夠,遠遠不夠。
我的嗜血欲望被鉤出,對於鮮血的渴望無窮無盡。
這一刻,我內心甚至生出,要喝盡世間所有人血的念頭。
咦,又來了一個人?
太好了,我還沒有喝夠。
這個人跟我先前吃的人不一樣,他沒有白白的皮膚,眼神明亮,不知為何,我感覺對方,能威脅到自己永恆不朽的生命。
不管了,我要血,我要吃了他。
哎呀!
好痛,好痛,痛死月月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是不是人?
他的身上,為何會有陰陽劫雷冒出,把人家的牙都打痛了。
咦,好開心,太開心了——
痛!
月月第一次感覺到疼痛了。
好玩,太好玩了。
這個大哥哥真有意思,我要他做月月的朋友,我要讓他永遠陪著月月玩耍。
......
嗚嗚嗚——
我不就吃了點鸞血嘛,味道還不太好,可大哥哥卻罵我是一隻白眼狼,還兇狠地要趕人家走。
月月好傷心,好委屈,好難過。
哼——
要是別人敢凶我,月月便一口將對方整個人吞進嘴裡吃掉。
可是,對於這個大哥哥,月月不願意吃他。
月月感覺的到,大哥哥曾幾何時,跟我一樣的孤單,沒有任何朋友。
我們是同一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