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天倒有立刻動手,顯然有些顧忌,憑他這深藏不露的修為,若真要能親自動手的話,估計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江白怕早已死在了他的手中。
「哈哈哈......你不會是逗我笑吧?」
殺生一聲大笑,眼中充滿戲虐之色,說道。
「你幫我殺了他,這個小玩意權當我送你的見面禮物。」
江飛天陰厲一笑,手中多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藏寶圖紋。他二話不說,直接甩給了殺生。
「你?!」
殺生戲虐之色一收,立時變得極為嚴肅,緊張的接住了江飛天丟來的藏寶圖,然後看向他,說道:「那天在古城搶走一角藏寶圖的面具人是你?」
江飛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冷酷一笑,說道:「幫我做事,我可以幫你把蘇烈生擒而來,任你處置。」
「算了,舉手之勞而已,有這張藏寶圖足以。」
殺生搖頭,收下藏寶圖後,二話不說,化作一陣腥風怪影,如疾火之光,朝著於遠處仍然難以起身的江白殺去。
雖然間隔了數百米遠,但憑江白的耳力,江飛天與殺生的對話,他全收在了耳朵里。
江白嘴角殘血,瞥向江飛天,沒有過多的驚訝,可眼神卻逐漸漠然,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雖然,眼前發生的一切,如同五雷轟頂,讓他不敢置信。但事實卻發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咻!」
破空聲響至。
殺生的陰煞血爪,如鐵鉤子一樣銳利,透著濃濃的腥煞之氣,完全鎖定了江飛天,抓向他的天靈蓋。
不過,殺生殺向江飛天的同時,卻留力三分,眼神銳利的於四週遊轉。
顯然是知道江飛天被人所救,暗中有人存在,在做提防。
同時,遠處的江飛天也凝神一氣,
看向這一邊,他也想知道,是誰救了他的親兄弟江白。
然而,儘管殺生全神防備,四周卻沒有任何意外,他這兇悍一擊,成功探上了江白的腦袋。
「啪啦」一聲,好像西瓜爆開似的,一顆人頭,被殺生這一爪子抓得四分五裂,大量的鮮血與腦漿濺射了他一身。
「戒備!」
然而,成功抓碎一顆人腦袋的殺生,臉上卻沒有半絲喜悅,徒然凝緊,朝遠處東域北冥洲的眾人,驚聲大喊。
因為,殺生抓爆的人腦袋,竟然不是江白,而是一個膚白如屍的東域北冥洲自己人。
「叮噹!」
江飛天無比警覺,在殺生提醒的那一吼之音還未落下之際,他轉身一劍,劈向後腦,與未知的攻擊一碰,然後朝著遠處遁躍而開。
「啊!」
下一息後,東域北冥洲的陣營里,一道悽厲絕倫的慘叫刺耳響開。
有兩個東域北冥洲的人,被一個全身邪氣,雙瞳赤紅的人,以左手同時扎穿了胸膛,連在一串,鮮血狂噴。
「快退開!」
突然驚變,三十幾個東域北冥洲的人慌忙散開。
在他們散開十幾米遠後,被扎穿了胸膛的那兩個人,全身的肌體骨血,被抽匯吸出,源源不斷的進入了邪性赤瞳的魔人身上。
而先前,險些喪命的江白,此刻也莫名的出現了魔人不遠的地方。
江白剛剛在最後的危急關頭,被人瞬間移形換影,調換了位置,所以才逃過一劫。
「大家小心,可.....可能是殭屍!?」
緊張散向旁邊的東域北冥洲眾人,看到兩個同伴,才這麼一會被吸成了人干,全部眼露畏懼。
「小.....小烈子?」
江白眼神一抖,不敢置信的看向吸乾那倆人後,慢慢轉過身面向他的魔人身影,聲音發顫。
「蘇烈,你來得正好,把藏寶圖交出來!」
殺生咬牙咆哮,殺意驚天,颳起狂風俯衝而來。
江白在瞬間被人調換位置,免去必死後,殺生便模糊猜測到是誰來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叛逆。」
當看清救下江白與剛才襲擊他的是誰後,江飛天不怒反喜,手持黑暗詭劍,同時殺了過來。
此刻的蘇烈,神情說不出的冰冷,雙瞳血光妖性,一舉一動之間,比之殭屍邪凶之氣還盛幾分。
哪怕是看向江白的目光,也沒有蘊含任何感情。
突然,蘇烈猛地出手,右手一指點在江白的後背,限制住他的行動後,竟將他收進了時空戒里。
蘇烈現在不得不這麼做,每吸收掉一個人後,他內心中的負面情緒便又會重幾分。
剛剛殺了兩個東域北冥洲的人後,他現在充滿了暴戾與殺念,偏執入魔,內心中甚至有個聲音在蠱惑他,把江白也一塊殺掉。
這個念頭才起,蘇烈心頭猛地一驚,他怕負面情緒重到一定程度後,自己會迷失,會把僅有的倆個朋友之一殺掉。
要真做下這種事情,那將悔恨終生。
所以,趁著腦袋還保持清明,蘇烈直將江白收入了時空戒內。
「叮噹!」
「嗆哴!」
與此同時,在蘇烈收下江白的瞬息間,三條狂舞抽動的骷髏血鏈與一柄幽黑泛妖的詭劍之鋒,一前一後,圍殺而來。
下一息後,骷髏血鏈與詭劍之鋒,同時將圍攻住的人影,腦袋刺穿,胸膛扎碎,讓人死得死無全屍。
「蘇烈!你從哪兒偷學到的移星換月?!」
殺生的聲音,冰寒入骨之中蘊含著無盡的暴怒。
他與江飛天的攻擊,雖然沒有落空,可死在他們手下的人,卻不是蘇烈,而是附近一個東域北冥洲的倒霉鬼。
「呵呵呵.....一會送你下去後親自問魔老鬼吧。」
邪性血瞳的蘇烈,已經出現在東域北冥洲眾人的後方。
「啊,放.....放開我!」
又有亡魂直冒的絕望嘶吼響起。
有個東域北冥洲的人,已經被蘇烈以左手抓住了腦袋,他全身的精元氣華,登時大量抽走。
「快,離他遠遠地!」
「他是個怪物,僵一他們也是被他殺的!」
東域北冥洲的眾人,全部被嚇懵嚇壞了。
若是別人,哪怕是真正的殭屍,東域北冥洲的人也不會這麼害怕。
但這個人是蘇烈就不一樣了。
蘇烈的凶名惡影,經過南域一戰與幽海一戰後,深深的印在了東域北冥洲年輕一代的所有人心裡,揮之不去。
如今,看到蘇烈這樣恐怖的手段,揮手將人吸成人干,更是嚇得他們魂不附體,無力再戰,一心只想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