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承,太承你在哪啊!」
「太承救命吶!」
「蘇烈是邪武修,太承快來拯救我們吶!」
「.....」
逃也逃不出去,打也打不過,絕望的眾人,一個個求神告佛的呼喚太承的名字。
「哈哈哈......」
可這時,蘇烈卻大聲失笑。
幾縷鮮紅的長髮飄過額頭,殷紅的雙眸如同流血,他笑得瘋狂又諷刺。
武修者的世界就是這樣殘酷、扭曲、甚至是變態。
蘇烈失笑不是為了別的。
而是船外那重禁制根本不是蘇烈弄的,那是公子太承臨走前設下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全部死絕。
這群愚昧的人吶,把當他們如豬如狗的公子太承,敬若神明,豈不知他們會死在蘇烈手中,是公子太承放棄了他們。
這個武修者的世界,唯一的依靠只能是自己。
半柱香後,整艄船上歸於平靜。
此刻,除了妖異如魔的蘇烈外,船上就只剩下雙目無神的江白一個活人。
「你.....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江白的聲音有些沙啞,看向正朝他慢慢走來,邪氣凜然的蘇烈。
蘇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開雙手,說道:「嘖嘖嘖.....什麼叫變成這樣?你與花和尚真的了解過我嗎?我原就如此。」
「不.....你不是這樣的!」江白激動嘶吼。
他知道,蘇烈現在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他現在這樣的行為,一旦離開魃軀後,將舉世皆敵,受人唾棄恐懼,人人視他為魔,遇之群起而誅。
蘇烈聳了聳肩膀,妖異一笑,說道:「以後,麻煩你與花和尚,不要再叫我小烈子這個稱呼。我蘇烈不需要朋友,我就是人見人怕的魔人。哈哈哈.....」
「噗嗤」一聲,蘇烈冷酷一笑,將袖袍扯斷,甩在了江白面前。
割袍斷義!
「當然,我最不喜歡欠別人東西。這一千株藥王,權當我償還你與花和尚以前的幫助。」
「你.....你是認真的嗎?」江白激動眼紅,歇斯底里的咆哮。
蘇烈卻冷漠一笑,甩出一枚時空戒給江白後,扯住他的衣領,把他當成一支箭,打破了船外禁制,射向了遠處,直到消失在了視線中。
不過,江白在被丟出去時,仍然喊出了最後一句聲斯力竭的話:「蘇烈,你......」
「蘇兄.....想不到你這樣的魔人,居然還會流眼淚。」
有個月月莫名的聲音,驀然響起。
只見,一身儒雅之氣,臉色淡然的公子太承,不知是何時出現在此。
「不過也好,看到蘇兄這身本事,我對擊殺妖莫月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蘇烈擦掉眼角流出的血淚,看向江白消失的方向好久後,才默然轉身,面向公子太承,他一點也不意外對方會突然出現。
「霸星辰他們什麼時候來?」
「半個時辰後。」公子太承回道。
「好。」
蘇烈點頭後,一個人慢慢走進了船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