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邊溪雲知道他並沒有死去。
一名被污染因子感染至深的污染物不可能會如此輕易地死去。
他只是輸在了自己的手中, 暫時沒了行動能力而已。
邊溪雲右手撐地, 想要爬起。
「唔!」
撕裂一般的疼痛從她的後背處傳來。
紀百連急忙扶住邊溪雲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心情複雜地解釋道:「你的後背被……他劃開了一大道口子。」
「目前傷勢很重,不適合大幅度地移動。」
「治療針還要再過一會兒才會起效。」
「你想去哪裡?我扶你過去。」
邊溪雲抬起下巴,點了點紀萬傾的位置。
紀百連動作一頓。
他似乎有些猶豫, 不過還是沉默寡言地把她扶了過去, 扶到了紀萬傾的身側。
邊溪雲艱難地坐到地上,伸手摸了摸紀萬傾的脈搏。
紀萬傾幽深的黑瞳直視太陽, 看也未看她一眼。
邊溪雲沙啞開口:「他還沒死。」
緊接著,她又短促有力地命令紀百連:「水。」
紀百連把一瓶能量飲料遞給她,什麼都沒有說。
邊溪雲接過飲料, 一口氣喝完大半瓶,方才緩過勁兒來。
現在,她的喉嚨沒有那麼渴了。
那種像是被砂礫摩擦一般的痛楚也不再出現。
自由說話的能力重新回歸體內。
邊溪雲舉了一下喝剩下的能量飲料, 指指紀萬傾。
「餵他。」她說。
紀百連困惑不解地看向邊溪云:「餵他?」
邊溪雲道:「他不是你爸嗎?難道你不想救他?」
紀百連使勁兒眨動雙眼。
他有些躊躇不定:「但是……」
他摸不透邊溪雲的想法, 只好小心翼翼地選擇措辭:「我爸已經被污染因子感染了,而且他之前還想殺了我們。」
「他是想轉化我們。」邊溪雲糾正紀百連的說法, 「他也是受害者,我們能治療他。」
經歷了一場亂七八糟的大戰,邊溪雲已然非常疲憊,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口舌。
不過,在看見紀百連的眼神之後,邊溪雲覺得:
這份力氣,該花還是得花的。
她主動開口說道:「你爸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找到'母體'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此刻,他確實身受重傷,但這並非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要自衛而已。」
紀百連的雙眼緩緩瞪大,漂亮的睫翼向上飛起。
邊溪雲咳嗽一聲,疲憊說道:「難道你是那種極端派嗎?」
「如果是的話,我也不介意就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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