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幾日數據,便可以選出第一批有價值的投資店鋪。
正想著,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這位娘子,請問這裡就是可以投資店鋪的交易所嗎?」
任白芷抬眼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素色衣裙的婦人站在櫃檯前,年約三十,氣質沉穩,一雙眼睛透著幾分精明,顯然不是尋常百姓家的主婦。
「正是。」任白芷站起身,笑著迎了上去,「不知夫人是想了解哪方面?」
婦人微微頷首,語氣淡然:「聽聞你們這裡可以投資一些即將倒閉或資金短缺的鋪子?我對此有些興趣,想問問具體如何操作。」
「夫人倒是消息靈通。」任白芷笑道,「確實,我們正在籌備店鋪投資項目。若是有意,夫人可先開戶,之後我會通知合適的投資機會。」
婦人沉吟片刻,似是權衡了一下,點頭道:「可以。那便麻煩娘子了。」
「咱們這兒都是實名登記的,敢問夫人閨名?」任白芷笑嘻嘻道。
婦人報上了自己的姓名:「王卉。」
任白芷自動把「卉」替換成了「惠」,順嘴便夸道:「王惠?這名字倒是極好,一聽便知夫人端莊賢惠。」
王卉原本淡定的神情微微一滯,隨即輕輕挑眉,似笑非笑地糾正道:「是卉,草頭卉。」
空氣中剎那間有些微妙的安靜。
任白芷:「……」
猛地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她臉上的笑容只僵了一瞬,便立刻恢復如常,順勢笑道:「哦,原來是『卉』字,倒是不常見,可有什麼出處?」
王卉盯著她看了兩秒,嘴角微微上揚,意味不明地說道:「怎麼什麼都要有個出處?不過是我娘懷我時,夢見一朵鮮花跳進了她嘴裡,被她咽了下去,便給我取了這個名。」
「還真是。」任白芷硬著頭皮繼續夸道,「個好寓意。花入夢而生,既帶靈氣,又討個好兆頭,看來夫人自小便是家中掌上明珠。」
王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帶著一絲揣度:「小娘子倒是嘴甜。」
「哪裡哪裡。」任白芷笑得自然,語氣不疾不徐,「只是覺得,名字里有花草意象的,多半天生便與生機、繁榮相連。我見夫人儀態從容,言談沉穩,想必也是個見識不凡之人。」
她這番話滴水不漏,既不露痕跡地把尷尬帶過,又不失對對方的客氣和試探。
這王卉並不像單純來投資的尋常人,她的態度雖有興趣,卻也帶著審視的意味,像是在評估她。
果然,王卉微微眯眼,似乎想從她的神情里看出點什麼,片刻後才淡淡一笑,「賺錢我自然是喜歡的,只是我不想賺那黑心錢,若是將這投資店鋪的法子推廣開去,是受益者多還是受害者多?」
任白芷一愣,這她怎麼知道?她只是想賺錢。
但她迅速調整思路,開始畫大餅:「若是能順利推行,自然能惠及許多小商小販,甚至瀕臨倒閉的店鋪也能藉此東山再起,商路通暢了,市場活絡,帶動的不只是幾家店鋪,而是整片坊市的繁榮。」
任白芷都暗自佩服自己能脫口而出這麼多高大上的話題。當年的政治經濟學沒白上!
王卉點了點桌面,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坊市繁榮是一回事,但若只是讓一部分人富起來,貧富差距拉大,那可就未必是好事了。」
這人是來找茬的吧?
任白芷有些不滿了,但她還是秉著客戶至上的態度,仔細斟酌著說道:「夫人的擔憂極有道理。但現如今,世家大族牢牢掌控著大部分金錢卻不讓其流通,尋常商戶遇上經營低谷,又常得不到足夠的銀兩過難關。我這交易所,便是想打破這個壁壘,讓金銀流動起來,讓好的店鋪得以喘息,世家藉此生財,從而實現雙贏。」
王卉盯著她看了片刻,忽然笑了一聲:「這世間,還有雙贏之策?」
任白芷心頭一跳,幾乎肯定了這人就是對家派來捉弄她的,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只是微微一笑:「如果娘子不信,又何必叨擾呢?」
王卉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方才緩緩說道:「任娘子,這交易所,我是定要開戶的,不過,我挑店鋪的眼光,很刁的,你敢接?」
「你敢投,我就敢接。」任白芷用上了激將法,「不過,風險自負哦。」
兩人對視一眼,都不動聲色地笑了起來。
另一頭,蔓菁一路穿過街巷,來到了城南一處破敗的小院,門口的木門斑駁,顯然許久未曾修繕,院中隱隱傳來婦人的咳嗽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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