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了?」青悠笑著反問。
蒼庸看了眼倉庫門的位置:「你不能拿刀捅我。」
刀刃離他脖頸又近了幾寸,蒼庸哇哇叫了兩聲。
青悠壓根不相信蒼庸能夠聞著味找到她,蒼庸只是只倉鼠:「說實話,是不是寅峰讓你來的?!」
「不是!我就是來還飯盒的!」蒼庸沒那麼怕刀,只是他怕青悠猛地捅他一下,把刀捅卷刃,這樣他的秘密就暴露了。
「青悠阿姨,你要殺掉我嗎?」蒼庸可憐巴巴地看向青悠。
「我不想在特研局惹出多餘的禍事。」青悠鬆開了他,「放心吧,我就是過來看看我們家白究垣的表弟,只是發現了你在跟蹤我而已。」
蒼庸起身。
青悠問他:「你記得那個表弟嗎?被你揍得鼻青臉腫的那個。」
蒼庸連連點頭。
青悠笑著問他:「嚇到你啦?」
「青悠阿姨,你是不是有屏蔽干擾器啊?」蒼庸開口詢問。
不然青悠怎麼會這麼大動作地把他拽進倉庫?
寅峰跟他說過,那些高端設備不可信。人不可能真正地在另一個人面前隱身,但人能夠在設備跟前抹消自己的蹤跡。
青悠:「……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每個字都會讓你的處境變得更危險?」
「我現在說話也不會被聽到的對吧?」蒼庸早就注意到了自己來的這一路上都沒有人,估計白究垣還以為青悠是來找自己了,「青悠阿姨你是猙礁的人嗎?」
青悠身體一僵,不過她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是嗎?」蒼庸還在追問。
「當然不是。」青悠笑了兩聲,「你這種猜測也太誇張了。」
「誰跟你說我是猙礁的?」青悠問他。
「你是不是想把透露消息的人殺掉啊?」
季曉亮只是懷疑白究垣而已,之後的可能性都是蒼庸和寅峰猜測出來的。
青悠垂眸,在琢磨要怎麼處理蒼庸。
結果蒼庸直接伸手:「第十軍團。」
「什麼?!」青悠又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第十軍團。」蒼庸又把手往青悠的方向伸了伸。
「你還真是莽撞啊。」青悠跟他握手,「你都不確定我的身份,你就敢暴露?如果我和你不是一個陣營的,那你這場自爆就足夠讓你沒命。」
「那阿姨你是嗎?」蒼庸問。
青悠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寅峰是什麼身份?」
「特研局行動部的部長。」蒼庸完全沒有暴露寅峰的意思,寅峰和他不一樣,蒼庸純粹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寅峰如果暴露的話,牽扯的東西就太多了。
青悠撿起蒼庸的飯盒,她沒有再追問。
寅峰不在她的任務範圍之內,與她無關。
「什麼時候再來我家吃飯?」青悠收起刀,重新揉了揉蒼庸的頭髮。
「快了……對了,白部長他和咱們是一撥的嗎?」蒼庸也立刻跟青悠走在一起了。
「你覺得呢?」青悠笑著問。
好吧,不是。
蒼庸和青悠一起往回走,出了倉庫之後他們的對話就平常了許多。
蒼庸問青悠平時帶那些小孩是不是辛苦,青悠關心蒼庸在父母離世之後有沒有啥心理問題。
他們一邊聊天一邊笑,隨後他們就看到一群特研局的人急匆匆地從他們面前跑過。
「趙哥,你們去哪兒啊?」蒼庸注意到從自己面前跑過的是行動部的人,好多都是他的老熟人。
「楊專員死了!」那男人高聲道,「特研局全局封鎖!別往外跑!」
「誒?!」蒼庸滿臉震驚。
他和青悠交換了一個眼神,青悠微微挑眉。
蒼庸知道是誰幹的了。
從他面前跑過的男人忽然停下腳步:「蒼庸,之前專員是不是喝了你的茶才進醫院的。」
蒼庸:「誒?」
十分鐘後,蒼庸無助地坐在審訊室里瑟瑟發抖。
寅峰在外頭跟人爭論,他和局長都被蒼庸的茶送進過醫療室,這件事不可能和蒼庸有關係。
罪魁禍首青悠站在玻璃外看著蒼庸,她跟身邊的白究垣說:「不可能是這孩子吧,這孩子沒那麼大的膽子。」
「走個過場而已,審訊室里那些刑具都給撤了。」
特研局所有人帶的所有物品都要檢查,青悠的刀被檢查出來了,不過這個年代,刀具並不是什麼不得了的武器,尤其青悠還是特研局部長的妻子,她也需要防身。
楊專員是忽然腦溢血死掉的,沒有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