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你不想變化,那就不要糾結那些複雜的問題了,睡吧。」寅峰強行幫蒼庸合眼。
「部長,我有點擔心明天。」蒼庸想起了桃文君,覺得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又得開始忙了。
「行了,別擔心了,睡吧。」寅峰又把蒼庸的嘴給捂上了。
捂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察覺到蒼庸的呼吸變慢了許多。
蒼庸睡著了。
寅峰鬆開手,觀察了一會兒,確定蒼庸不是裝的。
「擔心明天……」寅峰輕聲呢喃,「你這麼一隻小耗子,什麼都改變不了,擔心什麼呢?」
「慢慢來吧,高高興興地過。」寅峰重新摟緊蒼庸,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寅峰就遇到麻煩了。
加班加了一夜的白究垣就要把寅峰帶去審訊室。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部長!」蒼庸緊緊抓著白究垣的衣服,「白部長!你這是公報私仇!」
「誒,你這話說得真難聽,我和他有什麼私仇?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這是局長交給我的差事,我不能讓特安局的奸細跑了。」白究垣給身後不敢動的人使了個眼色,「杵在這裡做什麼?抓人啊。」
「我們部長今天要和特安局的桃專員討論計劃,您不能抓人!」蒼庸張開雙臂,擋在了寅峰面前。
「就是因為要和桃專員討論計劃,才要儘早排除寅部長的嫌疑啊,如果寅部長真的是奸細,那我們特研局不就成了笑話嗎?」白究垣擺手。
你們特研局早就是笑話了,到處都是猙礁的臥底。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
「證據呢?!」蒼庸還是不肯讓開。
「前不久寅部長給局長提交了一份檢討,那個行文風格,嘖嘖,肉麻得呦~」白究垣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乎想把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給摁下去,「我覺得那個檢討的風格和咱們獲取的情報很像,所以得問問。」
在蒼庸開口之前,寅峰打斷了他:「行,我陪你們走一趟。」那些人壓根不敢上來押他,寅峰走上前,那幾名警衛還退後了幾步。
寅峰自己進了審訊室,蒼庸跟過去,可他被攔在了審訊室門口。
蒼庸只能趴在門口痛哭流涕,哭著表示他們不能這麼對自己的部長。
局長本來是打算進去旁觀審訊的,可路過蒼庸的時候被蒼庸淒悽慘慘的模樣給吸引了。
局長雙手背在身後,疑惑地俯身看了眼蒼庸。
蒼庸拿著手帕擦眼淚,他的手帕都快濕透了:「我的部長!我的部長怎麼這麼苦命,我的部長啊……」
局長抬起頭,認真聽了聽,沒有聽到審訊室里傳來慘叫。
沒有局長的命令,也沒有誰敢對行動部的部長動刑。
可蒼庸哭得那麼慘……
「寅峰受不了侮辱,一頭碰死了?」局長不確定地詢問。
蒼庸瞪了局長一眼:「你才碰死了!」
局長的特助誒了一聲:「你說什麼?!」
局長抬手制止自己的特助,隨後又問:「那你在哭什麼?」
「我們部長被帶進審訊室了,審訊室是什麼好地方嗎?我在裡面待過,那裡面……嗚嗚嗚。」蒼庸再次哭出了聲。
局長覺得自己的記憶可能出了點問題,他記得蒼庸在裡面吃得好住得好,只是有點被嚇到了。
局長無法理解,乾脆蹲下身和蒼庸平視:「誒,你別哭了,如果你部長沒問題,他很快就會出來的。」
「我部長肯定沒問題!」蒼庸堅定道。
「不過當時他檢討寫的那些東西也確實不是他的風格。」局長說,「他說他把我當成父親一樣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