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你捧起來。」寅峰說。
蒼庸頗為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而寅峰一把伸向了蒼庸肥碩圓潤的屁股, 微一用力,就把蒼庸舉過了頭頂。
蒼庸感動得要命, 眼淚都掉下來了:「部長!你好棒!」他身下傳來了寅峰爽朗的笑聲, 再一抬頭,他看清了城市的全貌,也看到了即將落下地平線的夕陽。
顯然蒼庸忘了他的部長淨身高是一米九二,不是一百九十米的超高層建築。
「嘿嘿, 嘿。」還在睡夢中的蒼庸摟著身側的寅峰笑出了聲。
寅峰被他給笑醒了,然後在迷迷糊糊中,他被蒼庸摟過腦袋,在面頰處親了一口。
寅峰:?剛才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寅峰詢問蒼庸做了什麼夢,蒼庸不好意思說自己在夢裡被寅峰給壁咚了,雖然寅峰的手沒摸到牆,整個人都埋進了蒼庸的肚子毛里。
「我在夢裡登高望遠。」蒼庸說。
登高望遠有那麼開心嗎?
寅峰不解。
「哦對了,部長,昨天下班的時候文君姐姐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她遇到麻煩了嗎?」蒼庸昨天在停車場碰到了桃文君,桃文君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她?她可能很失望吧。」寅峰親眼見證了桃文君的表情從期待轉變為失落。
「為什麼?」蒼庸不解。
因為她發現特研局並沒有自卑脆弱又絕望的美麗白孔雀,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又渴望親情的猞猁。
她以為她能見證一場場愛恨情仇,結果除了看孔雀追倉鼠以外就沒有任何與感情相關的元素了,一直都在聊工作。
這個工作和以往的工作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讓她驚喜的地方,明明那麼期待能見證一齣好戲來著。
「可能是因為她發現那個領主是個特別好的人吧。」寅峰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
「特別好的人?」蒼庸不解。
「嗯,他手下的宜居星改造得很好,而且居住區分配合理,花了大價錢在警衛系統上。」寅峰穿好衣服,「現在把人當人的領主不多了。」
獸人現在能做的工作不多,現在對於普通人來說,「工作」這個東西很像是個噱頭。無論是餐廳的服務員還是寅峰曾經光顧過的娃衣店店主。
這些工作都是可以被替代的,而他們出來工作的這個行為是很「復古」的,因為嚴格來說,這些崗位不需要活人。
這種可被替代性讓獸人的「用處」被降到最低,對於如今大部分壟斷資源的領主來說,獸人是沒有價值的,他們花一部分錢供著這群獸人不至於餓死,所以這些獸人就是他們的「東西」。
不是人,只是物品。
就像風小浮,對於他來說,那些獸人就是材料。
「那位領主快兩百歲了,他的身份也是家族傳承下來的,但他的作風和自己的先輩不同,口碑風評很不錯。」
「那我們扣了那個領主的兒子,不會被針對嗎?」蒼庸不解。
「會,不過主要是針對特安局,我們是順帶的,只負責提供那個領主的相關信息。」特安局才是負責對抗星盜的。
「那有可能出現星際大戰的場面嗎?」蒼庸問。
寅峰看了一眼蒼庸的表情:「你很期待?」
「怎麼會?這種會死人的事我才不會期待。」蒼庸嘟囔。
寅峰聽到他的話之後懵了一下:「為什麼會死人?」
「因為……」
【別說了!!】系統打斷他,【現在打仗是死不了幾個人的,除非炸星球,那死的人就海了去了。】
【為什麼?沒有酷炫的星艦和光炮之類的東西嗎?】蒼庸有些懵,【難道不是拿著那種會發光的槍互相射嗎?】
【不是,前線的星艦上基本沒有人,攻擊的也是彼此的中央設備。】系統說。
【那,那機甲呢?】
【沒有,機甲雖然很酷炫,但機甲其實沒有小型的星艦靈活,機甲只是個加強版的軀體,戰鬥方式也是太空肉搏而已。】系統解釋。
蒼庸:【啊……】
「你怎麼忽然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寅峰不解,「不會死人讓你覺得很失望嗎?」
「也不是,我在悼念我逝去的機甲夢。」蒼庸有點想落淚。
「機甲是什麼?」寅峰不解。
「部長,你是星際聯盟的原住民吧?」蒼庸跟寅峰一起上了車。
「是啊。」寅峰不明白蒼庸問這個做什麼。
星際原住民不知道機甲是什麼,蒼庸更想哭了。
怎麼又鬱悶了?
寅峰有時候是真搞不懂蒼庸的倉鼠腦袋裡到底在琢磨些什麼。
「對了,局長想讓你去招待那個領主的兒子。」寅峰對蒼庸說。
他們名義上是把那人請到這邊來的,得安排人接待……或者說監視。
局長覺得蒼庸就特別適合這個工作,蒼庸太會搞關係了。
而且對面態度一變,蒼庸就能哭,對方總不好太為難蒼庸。
「我是來做特助的,不是來陪客的。」蒼庸對貴族後代有一點點陰影,他爹是好人不代表他是好人,反叛親爹的人可不少。
「你說話真的好奇怪。」寅峰伸手揪了一下蒼庸的面頰,「放心吧,那人是個古板的小老頭。」
「老頭?他不是年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