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暢也跟了進來。
「陶部長,你來幹什麼?」蒼庸不解。
「我們部門沒那麼忙,我溜達。」陶暢坐在蒼庸身邊,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飯盒開始啃葡萄。
「我這裡不歡迎你!」符舂惡狠狠地對陶暢說。
陶暢不搭理他,反正她有蒼庸做掩體,這頭驢總不可能踢蒼庸:「蒼庸啊,你對你們部長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部長?部長特別好!」蒼庸拔高聲音道。
「你喜歡你們部長嗎?」陶暢繼續問。
「喜歡!」
符舂看蒼庸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活的失足青年。
「你愛他嗎?」
「愛!」
陶暢低頭繼續吃蔬菜。
之前她就有過猜測,她覺得蒼庸和寅峰的關係遠沒有傳聞中那麼親近。
現在看來,蒼庸估計都沒有開那個竅。
所以寅峰過去為什麼不解釋呢?
因為他懶得管那些傳言?
奇奇怪怪。
蒼庸從陶暢的小飯盒裡拿了個橘子,悄咪咪放在了陶暢的頭頂。
陶暢:……
不是很明白這個小特助為什麼執著於這麼做,不過這對她也沒什麼影響。
那個橘子就留到最後吃吧。
另一邊,寅峰從公文包里翻出了毛線娃娃。
他的豹子耳朵已經露出來了,只不過貼著他的頭皮,看不清。
【他的名字變成了幸福這個詞的注釋。】
寅峰的耳朵緩緩豎了起來。
「蒼庸。」寅峰輕輕喊了一聲,他腦袋上的耳朵抖了抖。
「蒼庸!」寅峰緊盯著毛線團。
這個名字像個水泵,寅峰每念一次就會有無數的蜂蜜牛奶被擠進寅峰的身體裡。
他只是個豹子,他不擅長處理這些甜甜的東西。
他被自己給齁到了。
寅峰對自己有這麼彆扭的情緒感到羞愧:「丟人現眼!」
他拿著毛線球狠狠砸了兩下額頭,隨後他又緊緊把毛線球抱在懷裡。
如果蒼庸知道了,蒼庸會不會瞬間祛魅?會不會一下子就覺得他只是個普普通通還格外矯情的豹子?
等蒼庸發現自己的部長也就那麼回事之後,他就會把自己劃到普通獸人的行列。
等等!
他思來想去不還是在擔心自己在蒼庸面前沒有個好形象,這不還是矯情嗎?
「啊!!」寅峰在辦公室閃轉騰挪。
很快他又停住動作,他想起了自己曾經被蒼庸撞破真面目的窘迫。
寅峰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推開門左右看了看,沒有可疑人員。
隨後他把大門關好,鎖緊,只有房內的人能打開。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寅峰在辦公室里開始了瘋狂的跑酷。
他攻擊了冰箱裡的凍肉,他攻擊了地上的毛毯,他攻擊了鏡子裡的自己。
寅峰瘋狂跳躍,試圖把那些惱人的東西從自己腦袋裡甩出去。
儘管沒有變回原形,但他感覺自己的毛全部炸起來了。
寅峰惡狠狠地盯著蒼庸的工位,隨後以狩獵的姿態撲過去,再躍起,旋轉。
然後他的外套扣子就鉤在了蒼庸的煉乳飲水機上。
寅峰瞳孔擴大,可他沒法在空中按下暫停。
最後砰的一聲,煉乳飲水機壓倒了仿蜂蜜飲水機,它們一起砸到了蒼庸的工位上。
乒鈴乓啷,稀里嘩啦。
蒼庸乾乾淨淨的極繁風工位被掃蕩得一塌糊塗,到處都是甜膩的醬料和破碎的殘骸。
地毯也被弄髒了。
辦公室是不允許機器人進入的,這裡也沒法使用外面的智能設備,只能自己打掃。
寅峰咽了一口唾沫。
在吃午飯的時候,蒼庸帶著自己的飯盒回了辦公室。
他看到自己工位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寅峰假裝在忙著看報告。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這些設備都是他搜同款緊急買回來的。
蒼庸指著自己的工牌,按理說他的工牌前面有個他自己畫的「成功鼠士」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