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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庸動作很小地摸了摸鉤針小花。

「他倒了八輩子霉了,遇見我們,就這麼荒唐又忽然地丟了一條命。」

【系統,我忽然覺得他們還行誒。】蒼庸有點頂不住這群同事對他「天真爛漫」的本性的讚美了。

尤其之後他們還讓韓魏洋把他掏出來,認認真真地擺在了一個小盒上,給他舉辦了一場粗糙的小型葬禮。

【我們畢竟是同事嘛。】蒼庸越來越覺得這群同事不錯,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能在權力爭奪的空隙里擠出時間來愛蒼庸,他們能是什麼壞蛋呢?

隨後他們每個人更是用手指頭撫摸了他的腦殼,每個人還跟他說了告別語。

【噢~我溫柔的同事們。】蒼庸肚子上的毛被好多人的眼淚給弄濕了,儘管他們哭泣的原因更多是危險的環境所帶來的壓力,但蒼庸很享受這種「眾人為自己落淚」的時刻。

有人開始幫蒼庸把肚子上的毛擦乾。

【這種感覺真不錯。】蒼庸對系統說,【我跟他們不算太熟,他們哭了我也不會心疼,我可以盡情地享受自己被在乎的感覺。】

如果是自己的父母或者寅峰就不行了,蒼庸會控制不住爬起來安慰他們。

到時候蒼庸也會很難過。

【我該死得再唯美一些的。】蒼庸開始反思自己了,【當時我死得太快了。】

系統:【……你還想怎麼死?】

【我捂住自己喉嚨的時候應該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們,然後一邊顫抖一邊在左邊眼角流下一滴眼淚,最後帶著苦笑,緩緩失去意識。】蒼庸說。

系統沉默。

【你能理解嗎?就是那種「我知道是你們幹的,我很痛苦,很無助,但同時我也理解你們為什麼這麼做」,那是一種很脆弱,很複雜的情緒。】

【小倉鼠想了很多,可小倉鼠什麼都改變不了,因為這個無辜的小倉鼠快死了。】

系統有點想向特研局舉報蒼庸工作的時候看小說,特研局給蒼庸他們這些特助安排的活太少了。

蒼庸徹底亢奮起來了:【如果我那樣死了,他們一定哭得更絕望,更悲傷,更覺得自己對不起我!】

【你先把你精心設計的死亡過程放一放,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等著部長來救我。】蒼庸感覺自己的情緒已經被安撫好了。

【等著?!】不是剛剛還決定用熊的力量突破重圍嗎?

【部長已經知道我在哪兒了,他一定很努力地在營救我。】既然蒼庸已經不憤怒了,他也就不需要努力去做什麼了,【我只需要雙眼緊閉地躺在手絹里,等著部長把我吻醒就行了。】

系統:……

蒼庸的動力是不是消失得太快了些?

沒辦法,這畢竟是一隻胸無大志的熊。

可是好惱火啊,剛剛自己還在擔心蒼庸的行為太殘暴,想要勸蒼庸採取一點溫和做法,結果沒過多久蒼庸就全盤放棄了?!

這種感覺就像蒼庸剛決定拿起武器做點反抗,他的選擇有點過激,而系統還沒來得及勸一勸,他就把武器一扔,吃飯去了。

【沒辦法,他們愛我,我沒法下手。】蒼庸在腦中嘆息,【他們只是一群走錯了路的善良獸人啊,他們又沒看過小說,不知道最後誰勝利了,他們生活在其中,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

【但是從他們為我而哭泣能看得出來,是我把他們想得太殘暴了。】

【他們也不會對符舂怎麼樣的。】畢竟他們能為自己而落淚。

「把符舂的胳膊砍了,給局長送過去。」一個前同事冷聲道,「我們只給他五個小時的時間,前四次送的是這頭驢的四肢,最後一個小時如果還沒把星艦送過來,就讓這頭驢給我們陪葬吧。」

【喂!!】原本沉浸在感動中的蒼庸一下子就被驚醒了,【符舂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小毛驢!】

系統毫不意外:【看來他們的善良有限。】

他們和蒼庸關係好,而且蒼庸真的很會在人前包裝自己,他的那些惡劣也能被他包裝成無知,這個世界除了寅峰以外,根本沒人知道蒼庸的「幼稚體貼」熊設摻雜了多少演技。

這就導致蒼庸對於部分同事而言,成了一個有象徵性的存在。

就像人們一提起泰迪熊就會想到童話,可每個人腦子裡的故事其實是不一樣的,那些故事投射出來的也是那些人自身對美好願望的憧憬,和泰迪熊玩偶這個實體沒太大關係。

這些同事在和蒼庸接觸的時候覺得很舒服,這個舒服是蒼庸帶給他們的。可現在蒼庸「死」了,他們對「美好的事物被破壞」的悲傷也是以蒼庸為媒介,最終悼念的是他們自己。

他們在為自己落淚。

符舂沒有做媒介的功能,他們對符舂也完全沒有多餘的感情。

就算有感情他們也不一定會猶豫,在蒼庸面前顯得有那麼幾分人性的光輝是因為蒼庸離他們的需求太遠了。

蒼庸是個傷害不到他們利益,足夠討喜的朋友。

剛才還把蒼庸捧在手心裡默默落淚的韓魏洋一聲不吭地走向關押符舂的房間。

蒼庸急了,他們真打算剁符舂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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