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你們可以抽空談個戀愛。」武欣憂擺了擺手,「你的職位最近要停一段時間,你沒意見吧?」
「是白究垣向上舉報了我?」寅峰詢問。
「對,他把他調查你的資料遞到我這邊來了,他說你曾經和一個猙礁的成員來往密切。」武欣憂嘆息。
寅峰看了一眼:「這個人老師您應該認識。」
「確實,這是我讓你接觸的,最後他也死在你手裡。」武欣憂笑著望向寅峰。
「先休息吧,談談戀愛。」武欣憂揮了揮手,「誒對了,把那個小孩叫過來聊聊天,他太有意思了。」
「老師,你別嚇他。」寅峰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他沒有對這個消息感到震驚,也沒有過多地詢問。
武欣憂笑了:「我哪裡嚇他了?」
「他跟你溝通之後性格都變了。」寅峰說。
「你讓他來見見我。」武欣憂就是很想見蒼庸,他年紀大了,就喜歡蒼庸這樣的小孩。
寅峰琢磨片刻之後點了點頭:「不過老師你要小心蒼庸,別被他虐待了。」
「虐待?」武欣憂覺得很新奇。
「他比較熱情,您的年紀不小了,可能經不起他折騰。」寅峰說完這句之後微微彎腰,隨後轉身出了門。
蒼庸也很快就來了。
「武爺爺!」蒼庸繞過辦公桌,緊緊抱了一下武欣憂。
「我們部長要停職啊?為什麼?」蒼庸相當自覺地拖出了一把椅子坐下,他其實早就知道了。
「讓他回家跟你談戀愛,不行嗎?」武欣憂反問。
「那我也跟著停職嗎?」蒼庸繼續問。
「你如果不想停,可以來我這兒幹活。」武欣憂很歡迎蒼庸來自己這邊幹活,他特別喜歡蒼庸工位的裝飾。
「那還是算了吧。」蒼庸只想跟寅峰待在一起。
「誒,你那個名牌能不能給我也畫一個?」武欣憂笑著問。
「可以是可以,不過武爺爺你的原形是什麼?」蒼庸衰衰地坐下了。
「是海豚。」武欣憂說完之後又強調,「記得把我的胸章給畫上哈。」
「好。」蒼庸發現桌上有好大一盒水彩筆,「您早就準備好了?」
武欣憂微一抬手:「畫吧。」
蒼庸皺著眉頭開畫,而武欣憂笑著圍觀了全程。
確實像個老大爺。
像個毫無威脅的休閒老大爺。
蒼庸畫完之後愁眉苦臉地出去了,一出去就聽到了寅峰和白究垣打起來的消息。
蒼庸趕到的時候白究垣已經被寅峰給揍骨折了。
幾個部長擋在他們中間,局長架著寅峰,不讓寅峰繼續揍白究垣。
而白究垣繼續衝著寅峰嚷嚷:「我告訴你!寅峰!你完了!」
「勾結猙礁的證據確鑿!你這條命保不住的!」白究垣嚷嚷。
蒼庸看著地上慘兮兮的白究垣,他不明白白究垣為什麼針對寅峰。
他似乎把所有的怨恨都傾注在了寅峰的身上。
不對啊。
蒼庸回想起之前白究垣頹廢時住在他們家時候的表現。
他感覺在那種巨大的悲傷籠罩下,白究垣根本就沒心思再惦記寅峰阻擋他升遷的那點事了。
難不成現在悲傷消失了?他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升遷這件事上?
「走。」寅峰注意到了蒼庸,他拽住蒼庸的手就往外走。
「你姘頭也是猙礁的人!你們都得死!」白究垣還在嚷嚷。
蒼庸沒有回頭,因為他沒感覺自己被罵到。
【部長,咱們危險嗎?】蒼庸詢問寅峰。
【現在看來不危險。】寅峰說,【我只是個假靶子。】
剛才白究垣在寅峰身邊瘋狂嘲諷他,甚至嘲諷蒼庸。
他像是瘋了,似乎只想激怒寅峰,看寅峰崩潰。
所以寅峰直接對他動了手,活生生把他給揍骨折了。
【不過我這個靶子只怕會被針對得格外厲害。】要足夠真實才能讓人信服,【近期得小心一點。】
【他想弄局長對不對?】蒼庸問寅峰。
【對,這時候我們做假靶子的看起來越慘越好,暫時遠離他們的紛爭。】寅峰說,【停止和猙礁的聯繫,不能真讓他們找出點什麼。】
【我知道。】蒼庸看過這種劇情,【部長你從高處跌落,然後被人囚禁起來,做了相當過分的事,在精神和身體雙重脆弱的情況下,他們證明了您是無辜的。】
寅峰腳步一頓。
蒼庸繼續:【我是個善良的熊,但我可以勉強做那個劊子手。】
寅峰看向蒼庸。
【好害羞。】蒼庸捂住臉。
寅峰把頭扭回去。
【不愧是部長,聽到了這種消息也能不動如山。】蒼庸有點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