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系統忽然在他腦海中閃現。
【什麼辦法?】
【你有沒有意識到,你一離開這兒就喝不到真蜂蜜了。她們明面上和你關係不好,不可能送你蜂蜜。你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有空間的事。】系統提醒,【你的蜜罐子生活結束了。】
蒼庸抖了一下。
【還記得你這幾天每天都是蜂蜜不離口嗎?】系統繼續問。
蒼庸抿了抿嘴。
【再也沒有了哦~】
第三軍團歸還人質的時候,蒼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厥過去。
之後寅峰被推進了醫院,而武欣憂親自留下來安撫蒼庸。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想到真正的猙礁組織等著堵截小峰。」武欣憂摟著蒼庸的肩膀,但蒼庸很快就把武欣憂的胳膊給拍開了。
「現在部長生死未卜,道歉有用嗎?!」蒼庸斥責,「你還是我們部長的老師呢。」
武欣憂繼續給蒼庸道歉。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蒼庸越哭越厲害,「你,你跟我們部長道歉啊!我們前不久才互通心意,今天他就躺在那裡面了。」
蒼庸也沒說謊,只不過在別人聽來,他們的愛情格外慘烈。
像是在極端環境中澆灌出來的,熱烈生長的花。
可實際他們只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對方的花瓣就羞得合攏起來了。
蒼庸控制著寅峰的狀態,這場治療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寅峰才脫離危險。
「他們在寅部長的血液里注射了一種毒素,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毒素。寅部長剛移交過來的時候是安全的,可很快就毒性爆發,差點搶救不過來。」醫生累得不輕,「現在寅部長還沒恢復意識。」
武欣憂表情凝重了起來:「他會昏迷多久?」
「說不好。」醫生說,「那種毒素的滲透性非常強,寅部長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武欣憂踉蹌了一步,他的瞳孔緩緩擴大,沒什麼大表情,可他就是莫名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你再也沒有蜂蜜嘍。】系統在蒼庸腦海中強調。
蒼庸眼淚唰地一下落了出來:「部長!!!」
寅峰現在的感覺其實特別好。
他知道自己被困在夢裡了,而且還暖洋洋的。
這是蒼庸背著他做的,估計還是擔心他忍受痛苦。
寅峰畢竟不了解修行,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很虛弱,可他的體感又很舒服。
這種體感和記憶不符的感覺讓他覺得新奇。
而且蒼庸還在這裡陪著他。
是的,他很確定坐在自己身邊的棕熊就是蒼庸本熊。
他被蒼庸放進了他記憶里最溫暖的地方——他家的小院子。
這是寅峰第一次親眼看到屬於蒼庸的世界,儘管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大棕熊和他之間放了個小桌子,大棕熊給他倒上了茶,隨後皺著眉頭抱怨系統一直在強調蜂蜜的事。
隨後又吐槽武欣憂和特研局其他人。
前兩天那些人搞不到消息,寅峰的身份還沒被確定,一個來看寅峰的都沒有。
現在他們知道寅峰被猙礁的人折騰得只剩半條命了,一個個都跑過來給寅峰做臨終關懷了。
都揚言要踏平猙礁第三軍團,可罵完之後緊跟著就是一句「可惜他們跑得快」。
這夥人實在是太混蛋了。
寅峰早就知道了自己這幫塑料同僚是什麼尿性,他一點都不驚訝,不過他很意外自己居然已經睡了好幾天了。
「我以為只過去了幾分鐘。」寅峰拿過茶喝了一口。
唇齒留香,好像還有荔枝木的味道:「這茶真好。」
「我爸珍藏的。」蒼庸隨口說,「部長你體感比較慢是因為你的思維跑得慢,我現在天天都在外面哭泣。」
「陶部長都來挖我了,她說你如果不幸離世,她可以收我做她的特助。」蒼庸嘆息。
「她不是什麼好人,別搭理她。」寅峰說著,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