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會虧待蒼庸?
不見得吧, 蒼庸的身份只有最高層幾個人知道。底下那些人對蒼庸能有什麼好態度?他們會傷蒼庸的心。
寅峰一想到可憐的棕熊在房間裡拉著被子無助哭泣的樣子就覺得心裡一抽一抽的疼。
「蒼庸過去,我們也能了解事態的發展。」武欣憂繼續說,「他傳遞信息的方式和我們不同,他不是說他可以用那個毛線球聯繫你嗎?」
寅峰雙手環胸:「我不接受。」
武欣憂:……
「你是真不怕大統領針對你啊!」武欣憂咬牙切齒,「這種時候咱們最好別鬧出太多動靜。」他不確定烏雨茂有幾分把握,如果第三軍團真的倒戈了,之後的事就真的難辦了。
「他們有本事就動手吧,如果他們不怕玉石俱焚的話。」寅峰這些年拐彎抹角地給大統領的孩子送了不少禮,他手下的能源公司還有大統領女兒的股份。
這些都是聯盟的基本操作了,可這也意味著對方是有把柄抓在他手上的。
「為了這件事不值得鬧得那麼難堪。」武欣憂覺得寅峰被戀愛占領了大腦。
蒼庸對這小崽子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武欣憂心很累,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蒼庸的一貫操作,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他可以越過寅峰直接問蒼庸啊。
蒼庸不就經常直接給他打通訊嗎?
「我去問蒼庸。」武欣憂掛斷了通訊。
問蒼庸?
寅峰鬆了一口氣,他認為蒼庸不會答應。
蒼庸不久之後就會推開他的房門,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摟著寅峰說自己害怕特安局。
到時候他再帶蒼庸吃兩個小蛋糕,安撫蒼庸受傷的心靈。
這樣想著,房間的門開了。
寅峰扭頭一看,確實是蒼庸。
蒼庸皺著眉走了進來。
寅峰活動了一下肩胛骨,等待蒼庸飛撲過來。
結果蒼庸沒有奔跑,沒有哭泣,他打開了衣櫃開始收拾衣服。
寅峰:「怎麼了?」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收拾去特安局該穿的。」蒼庸說。
寅峰:……
寅峰:!!!
「那個老頭是怎麼騙你的?!!」寅峰嚇壞了,「你不要聽他的!他是個很壞很壞的海豚!」
蒼庸把一件淺藍色外套抱在懷裡:「沒有騙,他就是說特安局想要抓一個人質,現在烏芃被抓到咱們局裡了,他爸也想弄個人質來制衡部長你。」
「我又是特安局的『臥底』,某些內容我去接觸對他們更有利。」蒼庸一邊掏衣服一邊說。
寅峰起身:「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任務,特安局裡頭也都是些人精,這種任務比你想像的還要更危險!」
「我知道的。」蒼庸嘆了一口氣,「這是個好麻煩的任務。」
「你可以不去的。」寅峰希望蒼庸不要涉險,「你要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長大的。」
「我對你們沒有責任是嗎?」蒼庸就知道寅峰會說這個,「可是我需要對自己負責不是嗎?」
「逃避不是對自己負責的方式。」蒼庸垂下眼眸。
「我再樂天也能意識到啊。」蒼庸輕聲說,「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和未來的我有關係。」
就像宋錦城。
也像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我有點在意奶奶陛下的計劃,我不想躲在家裡等部長你的消息,我想自己去看看。」蒼庸做好了準備,他抬起頭,很認真地看向寅峰,「不是被系統趕過去的,也不是因為大統領的威脅,我自己想過去看看。」
「部長,可以相信我嗎?」蒼庸詢問。
寅峰望著蒼庸,他沉默片刻後認真點了點頭。
蒼庸高高地抬起手,隨後他興奮的表情像是被什麼給打斷了,抬起的手也緩緩放下。
「怎麼了?」寅峰有些緊張。
「我好像聽到了啜泣聲。」蒼庸眨眼。
寅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是我。」他還沒誇張到這種程度。
蒼庸想了想,隨後他的神識跑到了系統那邊。
就見一個巨大的棕熊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在輕輕顫抖。
「熊神也會哭的嗎?」蒼庸有些震驚。
「好孩子!你終於願意主動探索了。」系統猛地起身,抄起蒼庸,對準蒼庸的臉親了一口,「我還以為我要在這個世界耗幾千年,結果你居然肯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