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同僚在幹什麼?
在急著爭權奪利,這群把自己吃得肥頭大耳的混帳根本看不到自己尾巴毛上的火已經燒起來了。
「處決烏芃!當眾處決!把所有抓到的食獸魔一同處決!」武欣憂低聲道。
「那大統領的問責……」下屬有些猶豫。
「不是我做的,我一概不認!」武欣憂咬牙,「也沒必要去澄清什麼,現在的重點是抑制猙礁的勢頭,還有把聯盟這群混蛋給清理清理。」
「有些人坐在了不該坐的位置上,是時候滾下來了。」
……
動盪不斷,連蒼庸都感覺到了。
蒼庸回到特研局之後跟著寅峰一宿一宿地加班,看著自己的同事一批一批地往特研局裡抓人。
據說抓的都是些鬧事的反抗軍。
不過有些人的長相明顯偏小,感覺都沒成年。
許文忘的情緒一直很陰鬱,大概是武欣憂如今並不信任他的緣故,他的審訊手段也越來越殘暴了。
而讓蒼庸感到意外的是白究垣被放出來了。
不知為何,武欣憂沒有再調查他和前局長之間的衝突,反而讓他官復原職。
而且當天下班的時候白究垣還跟著蒼庸他們回了家,似乎是想和寅峰深入地聊一聊。
可青悠還在家裡。
為了和黃女士死亡時間錯開,青悠這位更靈動更自然的偽裝者在寅峰和蒼庸家裡多留了一段時間,那個黃女士的軀殼畢竟是蒼庸的化身,蒼庸不太會扮演老太太。
就這樣,青悠和白究垣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見面了。
一開始還好,白究垣的注意力完全在寅峰和蒼庸的身上。
寅峰和蒼庸也就明白了武欣憂放他出來是為了讓他調查許文忘有沒有可能是特安局的或者猙礁的臥底。
畢竟厭惡也可以是一種偽裝。
白究垣還挺珍惜這次機會,所以他來跟寅峰求和,他現在對寅峰的厭惡不剩多少了,他只求個相安無事,回頭他申請調離這個分局,和寅峰互不干預。
他說著說著,偶爾往青悠的方向瞟兩眼,瞟著瞟著,目光就定格在青悠身上了,表情也是越來越迷茫。
蒼庸看得膽戰心驚的,可他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
剛才白究垣過來的時候青悠沒來得及進屋,為了避免白究垣懷疑,她也就乾脆留在客廳里了。
青悠的外貌變了,聲音也變了。
而且以前的青悠是優雅知性那一掛的,如今的青悠看起來又刻薄又小家子氣。
蒼庸覺得青悠的氣質拿捏得特別准,動作都是大開大合的,怎麼可能被發現呢?
【你是不是忘記他們在一起生活了近一百年?這幾乎是你原本世界裡普通人的一生了。】系統說。
蒼庸還是不明白:【可是她的舉止都改變了啊,她說話的習慣也都改變了。】
蒼庸是個修士,他覺得自己能觀察得更細緻,可如果他遇到偽裝後的青悠,在不動用修為的前提下,他是認不出青悠的。
系統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蒼庸。
等白究垣戀戀不捨地離開,目光幾乎黏在青悠身上一步三回頭之後,系統讓蒼庸把寅峰的意識帶進識海里。
系統要跟蒼庸玩一個遊戲。
系統在蒼庸和寅峰面前隔起了一個透明的屏障,隨後讓蒼庸囑咐寅峰在變形後用自己專業的能力去偽裝自己的身份。
而系統也會弄出幾個假的幻影,看蒼庸能不能認出來寅峰。
【你說得對,你是修士,所以你的觀察能力更強一些,我就假設你們已經相處很久了。】
每次變換,透明的屏障後頭都會多出十幾個陌生的面龐。
而蒼庸總能鎖定寅峰。
明明寅峰已經改變了他的說話方式和行為舉止,但蒼庸就是覺得寅峰的偽裝很假,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是不同的。
每個與他本身不符的動作都透著一股違和感。
系統測試完蒼庸之後又去測試寅峰。
因為職業的緣故,寅峰觀察人也是很仔細的,尤其是蒼庸。
所以寅峰每次都認出了蒼庸。
「到底為什麼啊?」蒼庸不解地詢問寅峰,「是我的眼神不夠頹廢嗎?我可是一比一地復刻了烏芃。」
「不頹廢,還有一種『我復刻得好成功』的喜悅。」寅峰說,「而且……只有你的眼神最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