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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蒼庸撓撓頭,「大多數時候我是講禮貌的,不過武爺爺確實吵不過我,我也不明白為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會哭?】系統問,【你凶著凶著就哭出來了,然後陷入「我怎麼這麼可憐」的奇怪思維里,武欣憂是個成熟的大人,他和你也沒什麼衝突,你也沒承擔什麼重要的職務,他只能反過來安撫你。】

【所以有時候眼淚真的是一種很有用的武器。】蒼庸欣慰道。

【……唉,算了。】系統長嘆了一聲,他已經不指望蒼庸能像其他棕熊一樣勇猛了,這孩子歪點就歪點吧,能在關鍵時候正常就行了。

「我們剛才在點評許部長你。」蒼庸就這麼直接當著許文忘把這話給說出口了,「許部長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聊些什麼?」

許文忘衝著蒼庸撲了過來,蒼庸沒有躲,陶暢迅速遠離了他們。

許文忘狠狠地掐住了蒼庸的脖頸,來回搖晃。

蒼庸:「啊!要死了!要死了!」

他嚷嚷了兩聲,隨後雙眼一閉,躺在沙發上,「死了」。

許文忘氣得不輕,他看著「死去」的蒼庸,伸手拍了下蒼庸的側腰:「別裝了。」

蒼庸睜開眼,樂呵呵地望著許文忘笑。

許文忘:……

他長嘆一口氣,伸手撐住自己的額頭:「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煩人嗎?」

「有誒,但他們同樣很愛我。」蒼庸說。

躲遠了的陶暢在一旁誇讚:「你真是個了解自身魅力的,有趣的孩子!」

蒼庸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太幼稚了。

許文忘覺得自己和蒼庸呼吸同一環境的空氣都有可能被蒼庸的愚蠢病毒感染。

「不過說真的,許部長。」蒼庸坐起身,他表情稍微正經了一些,「這樣的生活不辛苦嗎?」

「什麼意思?」許文忘挑眉。

「我知道啦,現在是特殊時期,你這樣的人比我厲害,你清楚你在做什麼,你也知道你想要什麼。」蒼庸小聲說。

一旁的陶暢表情似乎有了一些些變化,她收斂了微笑,不知道腦袋裡在琢磨些什麼。

「你想說什麼?」許文忘雙手環胸,微微後仰。

他的後背也挺得直了一些,由上而下地俯視著蒼庸。

蒼庸撓了撓自己的面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直白地問了出來:「你真的沒有意識到你的行為是在推著自己去死嗎?」

許文忘嘴角抽搐。

陶暢:「哇,居然真就這麼直接問出來了。」

「我說你啊!」許文忘伸手捏住了蒼庸的臉,伸手扯了扯,「之前直接指出我是來監視寅峰的,之後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個精光,你是一點教訓都沒長啊!」

「別揪我。」蒼庸扯了扯許文忘的手。

許文忘鬆開了他。

「所以你是意識到了嗎?」蒼庸還在問。

許文忘:「……你以為我是和你一樣的蠢貨?」

「但是為什麼?你還有家裡人吧。」蒼庸不解,「你死了你的家裡人怎麼辦啊?」

「還是說你的畢生夙願就是『要活得有價值』,所以哪怕會死,也有你一定要完成的任務?」蒼庸不明白,「可你看起來也沒那麼討厭猙礁誒。」

陶暢提醒蒼庸:「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你都放了那個猙礁的老師了,以前許部長也是這樣吧,你討厭所有反抗團體,但是對猙礁的態度就比較溫和。」

蒼庸是真的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嗎?」

許文忘沒有回應。

蒼庸看向陶暢。

陶暢聳肩:「這世界上再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了。」

看吧,一般人都是這麼想的。

「不能不涉險嗎?也許有些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蒼庸說。

許文忘看著蒼庸的臉:「我忽然發現……你長得就很笨啊。」

「胡說!我長得可聰明了!」蒼庸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他懷抱善意跟許文忘溝通,這個人壓根不在意,而且他的嘴真的很討嫌,「我媽都說我是最聰明的小……」

說到這兒,蒼庸忽然意識到陶暢並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他看了一眼陶暢,隨後繼續:「小倉鼠,最聰明的小倉鼠。」

陶暢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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