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急什麼。」朋友搶回球,視線是望向秦芷,友好地笑:「妹妹你好,我叫宋淮,是陳硯南好兄弟。」
「你好,我叫秦芷。」秦芷禮貌性地回復。
「秦始皇的秦?」宋淮眼裡像是被點亮,語調也拔高,一種燃起來但不知道在燃什麼的激動。
秦芷尷尬地點下頭。
姓秦,不同姓,那就是表妹,他眯著眼,感覺表妹有些眼熟,但記不起在哪見過。
宋淮抬腿要湊上去,陳硯南抬腿往前,他被擋死無處下腿,差點一個趔趄,還沒開始罵罵咧咧,手裡的球也沒了,前頭是冷
淡的嗓音:「走了。」
「一起啊。」
「不同路。」
「?」
還是不是兄弟?
宋淮只得作罷,熱情揮手告別:「表妹,下次一起玩啊。」
秦芷不明白表妹的稱呼從何而來,也沒有糾正以免場面更尷尬,她點頭說再見。
秦芷跟陳硯南一起回的。
沒有誰特意說一句,畢竟回去的路是一條,兩個人位置稍有錯開,一前一後,中間隔著南瓜,如剛好同路的陌生人。
南瓜在中間,左右逢源,是端水大師。
天色將晚,殘陽被葉片切割,是斑駁的紅。
秦芷抬頭就能看見陳硯南的背影,利落短髮下肩背寬闊,手臂上有一點運動後肌肉痕跡,線條緊實流暢。
「等,等一下。」
她深呼一口氣,鼓足勇氣,聲音很輕地問出這段時間一直想問的問題:「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是很討厭吧。
面對一個不速之客,如果是她也喜歡不起來。
陳硯南聞聲腳步停頓一下,沒回頭。
秦芷繼續道:「對不起,等我爸那邊安頓好,我會搬走的,這段時間我不會給陳爺爺找麻煩。」
她說得沒底,因為什麼時候可以搬走,並不由她決定。
「我會讀住宿,只會在周末放假回去,放假我也會待在自己房間,儘量不出來。」不會在他眼前晃。
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而選擇權從來不在她手上,所以被人討厭也好,嫌棄也罷,她能做的就是厚著臉皮留下來。
秦芷的聲音像春日的柳絮,輕飄飄的風一吹就能散:「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說我會改的。」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也會……」
話沒說完,陳硯南停下來,嗓音低沉:「我不討厭誰,我只是討厭,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突然送個女兒讓老爺子照顧。」
所以談不上討厭。
只是看不上。
秦芷明白,胸口處仿佛堵塞著一塊海綿,不過擠壓一下,便漫出潮濕的酸澀感,她輕嗯一聲:「我明白。」
她真的明白,也理解。
秦芷說:「真的很抱歉。」
第4章 藏月他欺負過她嗎?
那場談話無疾而終。
陳硯南說的也是實話,老爺子年事已高,從教師崗位退下來,身體上下都是毛病,半年前在家裡暈倒,送去醫院住半個月的院,照顧自己都夠嗆,所以他才會搬回來。
眼下突然冒出個他都沒見過的乾兒子,塞來個上高中的女兒給老爺子照顧,老爺子心善,還真的答應下來。
他左右不了老爺子的想法,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
陳硯南吃完晚飯回房間,看球賽到深夜,到洗手間時客廳就老爺子一個人,電視裡還放著,老爺子已然倒在沙發上睡過去,他剛拿遙控器準備關,老爺子驚醒,說自己還在看。
「都困成什麼樣,回房間睡。」陳硯南摁下關機鍵。
陳爺爺這才起身:「你也早點睡,每天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等你老了,才知道遭罪。」
陳硯南嗯一聲,推門進洗手間沖澡。
洗完後胡亂地擦乾身體套上T恤,刷牙時才注意到洗手台角落位置單獨放著的漱口杯,放著牙刷跟一支剛開的牙膏。
老爺子房間帶洗手間,所以這一間是他跟秦芷共用。
她已經洗漱過,但洗手台乾乾淨淨,有清理過的痕跡。
陳硯南刷牙的動作漸慢,目光掃過洗手間,多出來的東西並不多,其他地方也一樣,她的衣服也只會出現在陽台最角落的位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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