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殺意濃郁,房間內,瞬間更冰冷了幾分。
秋嬤嬤跟在皇后身邊多年,她是看著皇后和諸位嬪妃、諸位皇子,一步步斗過來的。
可從來沒有一次,皇后斗得這麼慘烈。
秋嬤嬤心頭隱隱不安,「皇后娘娘息怒。」
「他都欺負到本宮頭上了,本宮如何息怒?」
這一刻,她恨不能直接衝上去,將夜天絕千刀萬剮了,以解心頭之恨。
聽著皇后的話,秋嬤嬤的眼神不禁更暗了幾分,她的聲音也更低沉了不少。
「皇后娘娘,戰王爺就是個殺神,他做事下手狠絕,若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咱們就應該更小心才是,因為這很可能只是個開始。還有,戰王爺固然不能放過,可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將公主那頭的亂子給處理乾淨了。否則若是一個不慎,讓消息傳了出去,那公主的名聲可就毀了。」
聽著秋嬤嬤的話,皇后的理智漸漸回籠,她陰厲的眼神,緩緩落在秋嬤嬤的身上。
「你說得對,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佳柔的麻煩。」
「皇后娘娘,那…」
「你現在就去安排,將佳柔宮裡的人全都換掉,然後找個機會,將他們全都清理乾淨了。在保守秘密這件事上,死人永遠比活人牢靠,這兩日的事,絕不許傳出去半個字。」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這小節里,也包括人命!
知道皇后這是發了狠,秋嬤嬤不敢不應,可臨到出門,她卻又覺得不妥。
轉身回來,秋嬤嬤低聲道:「皇后娘娘,戰王爺做事,神不知鬼不覺,這暗處未必沒有他的人。公主宮裡下人數量不少,若是一塊都處理了,只怕動作太大,會被人發覺,那不是授人以柄?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只怕於娘娘不利。」
聽著秋嬤嬤的話,皇后的心也不由一驚。
她是急糊塗了。
那不是一兩個人,怎麼能說處理就一日之內,全都處理了呢?
微微嘆了口氣,她緩緩道:「將今日發現佳柔,看過佳柔模樣的人,找個由頭髮落了,剩下的人,全都敲打一遍,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還有,送幾個機靈的丫頭,放到佳柔身邊,給本宮將那些下人都盯好了,要是誰敢陽奉陰違,說佳柔的壞話,立刻處理了,不必留情。」
「是,娘娘,老奴這就去安排。」
「你去吧,本宮想休息一會。」
皇后嘆息了一聲,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這一夜的折騰,讓她心力交瘁,再加上夜佳柔出事,她整個人都從心底往外冒疲憊感。
這一刻,她真的累了。
可是,一閉上眼睛,皇后的眼前就是密密麻麻的蛇。
那五顏六色的蛇,吐著紅信子,搖著腦袋招搖,它們要纏上她的身子,要咬她…
皇后猛然睜開眼睛。
那股惡寒,從心底里冒出來,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貼身伺候的清香,端著藥進來,看著皇后的模樣,她的心頭不禁一緊。快速到皇后娘娘身邊,她低聲道:「皇后娘娘,是身子不舒服嗎?」
聽到清香的話,皇后才稍稍回神,攥著帕子的手陡然收緊,她手上青筋外露。
「沒事。」皇后回應,聲音輕寒,擲地有聲。
這話像是她說給清香聽的,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她在這宮裡鬥了一輩子,能穩坐後位,這雙手自來就是沾著血的。取人性命,她尚且不怕,更何況區區幾條蛇?
想嚇倒她,想讓她六神無主,門都沒有。
心裡想著,皇后看向清香,「平日的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散朝了,你去前面瞧瞧,若是太子還未出宮,讓他立刻來本宮這。」
夜天絕已經出手了,他下手又快又狠,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夏傾歌要死,夜天絕也別想活。
跟她作對,都不得好死。清香聽著皇后的話,自然是應的,「皇后娘娘放心,奴婢這就去前面守著,一準兒將太子爺帶來見娘娘。娘娘,你之前中了毒,身子都沒好好調理,這一夜未睡,更是傷身子的,趕緊喝了藥,歇息一會吧。」
說著,清香緩緩將藥碗,遞到了皇后面前。
湯藥的苦味,撲面而來。
皇后聞著,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瞬間更多了幾分暗沉。
因為這藥提醒著她,那千紅如鶴堪比鶴頂紅的痛苦滋味,是她的兒子加諸在她身上的。她信夜天放這是權宜之計,也信夜天放不會傷她性命,可她這心,卻到底有些涼。
「放著吧,一會本宮再喝,你先去找太子。」
「是。」見皇后臉色難看,清香也不敢多勸,她快速退出去,去找夜天放了。
清香離開不久,就有宮女來報,麗貴妃來了。麗貴妃在宮裡,仗著自己身份不低,橫行霸道,處處與她作對。平日裡,晨昏定省,她要麼不來,要麼來得最晚,日日囂張,哪有一次早過?偏偏今日,她讓人通知下去,讓眾嬪妃不必來了的時候,她卻早早的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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