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她差點痛暈過去。
陸政霆在她耳邊一遍遍地低聲哄著。
「乖，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現在想起那些話，她的耳朵還滾燙。
陸政霆卻還問。
故意的吧。
她轉過身不想理他。
陸政霆在黑暗中低笑一聲，很清晰。
沈懷霜鬱悶道：「現在不生氣了吧？」
陸政霆長臂一揮，把她拉進懷裡。
「睡覺。」
沈懷霜小小地掙扎一下。
「這樣怎麼睡？」
「閉上眼睛睡。」
「可我睡不著。」
「那要不要做點什麼？」
陸政霆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旁。
她立即明白他說的做點什麼是什麼意思。
「不要！」
沈懷霜趕緊閉上眼睛。
陸政霆好笑地收緊手臂，也閉上眼睛。
次日，沈懷霜起來的時候，陸政霆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下樓，陸政霆從外面跑步進門，穿著黑色背心，同色運動褲。
短髮濕透，汗珠從臉上淌過。
胳膊的腱子肉染上汗液，在陽光下透著噴薄的力量。
整個人性張力爆滿。
沈懷霜看得口乾舌燥。
一大早就給她這麼一頓大餐，受不了。
陸政霆從她身邊走過，說道：「有那麼好看嗎？」
這個女人的眼睛都快粘在他身上了。
沈懷霜顧左右而言他。
「陸政霆，你跑了多少公里？」
陸政霆看了看她，說道：「四十。」
「四十？」
一個馬拉松？
陸政霆點頭，「這已經算少的。」
沈懷霜崇拜地看著他。
眼裡冒著小星星，一閃一閃的。
「陸政霆，你太牛了，活該你長這一身肌肉。你每天都跑嗎？」
「沒有，偶爾跑，平時練一練器材，有時候還會去爬山、游泳、打球。」
「你還去爬山？」
「嗯。」
「你自己去嗎？」
「大多數時候自己，有時候會跟朋友。你要是感興趣，我下次……」
「我不感興趣，完全不感興趣。」
沈懷霜趕緊截斷他的話。
她這個人很懶，上學的時候八百米都不及格，讓她去爬山，會要了她的小命。
陸政霆看了看她的小身板。
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應該鍛鍊鍛鍊身體，太瘦弱了。那晚我很克制，如果不是我還有一點理智在，你會很慘。」
沈懷霜的臉刷一下爆紅，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政霆。
這個男人居然提到那件事。
陸政霆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愉悅地上樓洗澡。
早飯的桌上，沈懷霜一直不敢看陸政霆。
下午，沈懷霜準備回市里。
明天要上班的。
兩個老太太捨不得她走。
一人挽著她一條胳膊。
「懷霜，今天別走了，再住一晚。」
沈懷霜道：「奶奶，不行，我明天要上班。」
蘇老太太：「來得及，到時候讓政霆送你。」
「不行，早上是上班高峰，堵死了，我會遲到的。」
「放心，遲到不了，讓政霆開飛機送你。」
沈懷霜以為蘇奶奶在開玩笑，沒放在心上。
她上樓找陸政霆。
二樓有一間陸政霆的書房。
她敲門。
裡面傳來陸政霆的聲音。
充滿磁性，很好聽。
「進來。」
沈懷霜開門進去，陸政霆在看電腦。
見她進去，朝她看來。
「有事？」
沈懷霜在他兩米遠處站定。
說道：「我想回市區，你要一起嗎？」
陸政霆的賓利撞壞了，被拖去修理廠。
他們如果回去，得坐公交車。
陸政霆回道：「明天再走。」
「我要上班，明天早上來不及。」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遲到。」
陸政霆都這麼說了，她也捨不得兩位奶奶，跟她們在一起，她很舒心。
便安心留下來。
晚上，陸政霆依然把她抱進懷裡，什麼都沒做，就只是抱著。
沈懷霜很久才睡著。
早上起來晚了，匆匆收拾好東西跑下樓。
陸政霆和蘇老太太已經坐上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