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之後，沈婉芝偷偷跑去了總裁辦。
小秘書公事公辦，不讓她進去。
還好碰到了陳偉。
把她領到陸政霆的辦公室門口。
「沈小姐，你……自己進去，我還有事。」
陳偉跑得比兔子還快。
沈婉芝好笑。
陸政霆這幾天把下屬折騰得不輕。
沈婉芝忍著脾氣敲了敲門。
「進。」
沈婉芝推門進去。
陸政霆沒想到沈婉芝會來找他。
「什麼事？」
沈婉芝直截了當：「你為什麼欺負懷霜？」
陸政霆放下鋼筆，揉著眉心。
「她跟你說我欺負她？」
「懷霜沒說，是我看出來的。陸政霆，你們夫妻有什麼事不能攤開來說，為什麼要這麼鬧？懷霜心裡很難過，你知不知道？難道你真的想跟她離婚嗎？」
陸政霆扭頭看著窗外。
他何嘗不難過。
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不是攤開來說就能解決的。
沈懷霜不喜歡他，她心裡還惦記著白宇傑。
他有時候搞不明白，他哪一點比不上白宇傑，那就是個渣男，沈懷霜為什麼要對他念念不忘？
他好後悔，他要是早一點去找沈懷霜，她就不會跟白宇傑在一起。
三年的時間，足夠愛上一個人。
是他給了白宇傑機會。
沈婉芝氣壞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
陸政霆轉過頭，神色痛苦。
「你走吧。」
「走什麼走，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沈懷霜心裡裝著別人，我有什麼好說的？該痛苦的人是我。她現在巴不得離婚，好跟白宇傑在一起。你讓她死了這條心，我不會離婚。」
沈婉芝愣住，隨即暴跳如雷。
「你給我說清楚，我堂妹心裡裝著誰？白宇傑？你眼瞎啊，連我都看得出來懷霜滿心滿眼都是你，你居然誤解她跟別的男人。你有良心嗎？你說這種話不心虛嗎？太不是東西了！」
陳偉其實沒走，又折回來趴在門口偷聽。
想著陸總要是和大姨子吵起來，他好勸一勸。
這一聽，驚到他了。
陸總這大姨子真厲害！
平時沒看出來啊。
陸政霆被沈婉芝指著鼻子罵，沒有生氣，反而不確定地說道：「你真的看出沈懷霜心裡有我？」
如果仔細看，能看到他的手在顫抖。
沈婉芝白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為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鬧成這樣。一個大男人，慫成這樣，我鄙視你。咱能不能爺們兒一點，你當面問懷霜啊。她要是不喜歡你，我從宏盛集團辭職。」
沈婉芝豁出去了，跟老闆這麼說話的，估計只有她了。
陸政霆突然對這個堂姐刮目相看。
不愧是謝飛念念不忘的人。
「你先去工作吧，我今晚回家。」
沈婉芝抿抿唇，轉身離開。
陸政霆這是願意和堂妹談了。
只要願意坐下來好好談，就有緩和的餘地。
沈婉芝開門，看見陳偉，愣了一下，朝他微微點頭，便離開了總裁辦。
沈懷霜開門進屋，家裡開著燈。
她扭頭朝沙發看去。
消失了好幾天的人正坐在那裡。
沈懷霜從周圍的氣息判斷，他今天心情似乎沒那麼糟糕。
陸政霆大步朝她走來。
沈懷霜盯著他的腳步，心提了起來，莫名緊張。
她後來分析過陸政霆那晚的行為，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第二天，她去車庫的時候看到了停在那裡的邁巴赫。
車身上凹進去了好大一塊，是被人用拳頭砸的。
她在想，陸政霆要是沒控制住，那一拳是不是就砸在她身上了。
陸政霆那一拳下去，她骨頭都會碎。
有些人不是一開始就會家暴，不過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沈懷霜是後怕的。
陸政霆走到她面前，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沈懷霜渾身僵硬。
不明白陸政霆要幹嘛。
「腳抬起來。」
沈懷霜抬起腳，陸政霆給她脫鞋，再換上粉色拖鞋。
「好了。」
陸政霆站起身，拉著她到沙發坐下。
沈懷霜終於問出口：「陸政霆，你為什麼……」
「老婆，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