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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成日眉頭緊鎖,段知微只好道:「不若去劉府探望一下,向劉中郎將打探一下事情前因後果,若是可行,你寫一封摺子,求聖人收回成命便是。」

她這話說得幼稚,聖人乃天子,怎能輕易收回成命?不過去劉府探望一下倒確實是可行。

袁慎己本欲一人前往,段知微不放心定要跟著,他也只好讓她跟著,並叮囑到若遇到事兒一定要往後躲。

段知微用力點點頭。

劉府前門可羅雀,兩個紅燈籠不知何時被撤了下來,段知微與袁慎己在管家帶領下走過曲折的迴廊。

雖然劉沛被免了職,但劉府依然氣派考究,**假山嶙峋,流水潺潺,侍女家奴在其中侍弄花草,只是各個臉上都有些陰雲密布。

更別提府邸的主人劉沛了,他勉強站起來與袁慎己互了個禮,又跌坐回去。

袁慎己武人心思,不喜假意客套,開門見山地問了劉沛那日婚禮到底是何情況,長安城議論紛紛,那日客人大都非富即貴,彼此或多或少有些姻親,有些竟宣稱在婚禮的賓客中見到了逝去的親朋好友,

聖人最不喜鬼神之說,聽了這些流言,震怒的龍威全部發到劉沛身上,好在劉氏先祖救駕有功,如今也只是免了個官職而已,若後面還有其他事情發生,獲罪怕是難免的了。

袁慎己說得如此不客氣,語氣也冷硬,段知微生怕主人不喜,在後面想悄悄推他,示意他溫和一點,豈料劉沛並不在意這個,竟是當場掩面大哭起來。

袁慎己見他如此,面上帶了些尷尬。

待劉沛哭夠,他抹著眼淚把事情老實講了出來。

原來前些日子,一向健康的妻子竟不知為何得了嚴重的心疾,每每嚷著心口痛,劉沛只好四處求醫,從民間出名的大夫,再到大明宮中的御醫,全部找了一遍,藥錢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妻子的病仍然是不見好。

一日晚上,劉沛正

躺在床榻上唉聲嘆氣,忽然見桌上琉璃燈影中緩緩走出來一位白髮、身量不足三寸的老婦人。

老婦人緩緩拄著拐杖走到劉沛面前,她的眼眸渾濁不清,幽深的如同廢棄枯井,卻死死盯著劉沛道:「夫人病,唯我能醫,何不向我祈禱?」

劉沛一向剛正不阿,又厭惡鬼神之事,一眼便認定眼前老媼是個妖怪,因此從床榻翻身而起,去書房提了先帝賜給祖父的寶劍,一下刺了過去。

想來此劍確有些真龍之氣在,那老媼害怕地退了一步,又惡狠狠瞪他一眼尖聲叫道:「「勿悔!勿悔!」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床上的妻子,而後消失了。

躺在床榻上的劉妻突然捂著心口,渾身劇烈抽搐,發出痛苦的呻吟,臉色也變得鐵青。

劉沛只得趕緊去請大夫,又找人夜間開坊,又將大夫帶來,折騰半日,豈料大夫望一眼便無奈搖頭,讓劉家準備後事了。

劉沛實在沒有辦法,咬牙對著燈影祝禱一番,老媼再次出現,拿起桌上一碗茶念了些咒語,令劉沛給妻子灌下。

妻子這才好了些,心口也不疼了。

但顯然和妖怪打交道是要付出代價的,沒過幾日,老媼再次從燈影中現身:「我有一女兒剛剛及笄,我見你長子生得不錯,彬彬有禮,不若娶了我女兒吧。」

劉沛實在不願,又不敢得罪她,只能道:「這若是尋常娘子也便罷了,可是這人鬼路殊,實在難遂你的心愿啊!」

老媼道:「不是真求個郎君,只需要用桐木刻個樣子便罷。」

這些都是小要求,劉沛還能接受,但是老媼又提出此婚禮必須辦得恢宏盛大,兩方親友必須參加,又說什么女方親友吃不了熱食,婚禮上的席面準備些寒食便可。

劉沛無法,只得照做,這才有了後面那荒唐的婚禮。

袁慎己和段知微也沒想過這故事竟如此離奇曲折,其中怪力亂神之相過多,若是如實上奏,聖人怕也不能信。

袁慎己道:「這老媼能威脅人一次,便能威脅下一次,劉中郎將曾是守衛北庭的勇猛之將,多次將突騎施打得落荒而逃,怎能被這三寸妖怪所威脅,恐怕得想一一勞永逸的辦法。」

段知微一直站在後面,不禁插話道:「此等妖邪之事,不若請捉妖司來一趟如何?」

劉沛嘆氣:「那捉妖司不在三省六部中,只聽聖人差遣,我這求遍了親戚,夫人母族河東裴氏高門大戶,宰相都不知出了多少,卻連捉妖司的門都沒進得去......」

段知微想到了經常來食肆蹭吃蹭喝不給錢的獨孤和他那寄養在食肆幫不上一點忙魚倒是吃了不少的金華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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