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熱鬧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他們似乎並不是想討論出一個確定的答案,仿佛「蕭恪」只不過是他們閒聊的話題,是他們閒暇的談資。
此時,余笙拿來個滾動著與果凍海一般顏色液體的高腳杯擠了進來,湊到蕭恪耳邊笑問道:「所以——你是怎麼打算的?」
「你也好奇嗎?」
聽上去,蕭恪的語氣並沒有什麼不同,淡然到仿佛不是在談論自己的事情一般。
「聊天嘛……總覺得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余笙並沒有因為介意蕭恪的情緒而小心翼翼,反而將她所有的顧及攤開來講,放在明面上等待蕭恪的反應。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想必蕭恪也是如此,這也是他們每次能夠在各種劇目種完美配合的原因之一,沉浸在角色里時他們有著天衣無縫的默契,只可惜不知道是因為刻意的迴避還是理智的錯覺,那時的他們似乎將所有可能的動心全部扼殺在落幕的一刻,離開劇本便背道而馳。
「為什麼?」
蕭恪依然沒有側過頭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同他的心一般平靜的海面。
「雖然你平常也是這樣對人淡淡的,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你最近的情緒里還有些悲傷和無措……蕭恪,你遇到什麼事了嗎?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兒開口!」
余笙一手拿著高腳杯,一手扶在圍欄上,側著頭似是拼命想看清蕭恪的表情,可蕭恪偏偏不配合她的角度,只是餘光淡淡掃過她那張燦爛的小臉,平靜地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好像沒什麼煩惱。」
聽到蕭恪不冷不熱的言語,余笙只是抿了抿嘴角,收回了誇張的動作,與蕭恪並排著站立,一手托著腮,似是認真思索了一番後,才給出了回應:「我只是不喜歡跟別人講述自己的痛苦,那些悲觀的情緒對我來說可以迅速自我消化,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多給無關的人徒添麻煩。」
「那我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就算我現在心情不好,也沒有向你訴苦的必要。」
蕭恪抗拒的意味很明顯,甚至有些驅趕的意思,但是余笙不怒反笑:「你真的很神秘呢……」
「什麼意思?」
「不一樣——」余笙輕笑一聲,胳臂肘隨意倚靠在圍欄上,突然側過身來轉頭看向蕭恪,她用透明的玻璃杯擋在了自己眼前,另一隻眼停頓地做了一個wink,清透的荔枝汁倒映出她笑容明媚,語調上挑,「我有很多很多的愛哦,再靠近我一點點吧。」
發動機的聲音突然增大,混雜著海浪的巨大翻滾,蕭恪並沒有聽清她在說些什麼,又因為透明的玻璃杯擋住了她半邊嘴角,連唇語都讀不出來——想必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話,再說蕭恪也不想再和余笙繼續自己的私人話題,索性也就沒再詢問什麼。
被忽視的余笙聳了聳肩,又轉過身來背對著蕭恪,雙手都隨意地搭在圍欄上,視線
在海天一線之處的遠方。蕭恪靜靜地站在她身邊,沒有再主動說些其他話題。
雲層後的太陽探出了頭,灑落下稀疏的陽光泛在粼粼的海面上,一時悸動。
「這個畫面很有鐵達尼號的感覺啊——」余笙沒回頭,她知道蕭恪就在自己身後足以聽清自己說話的距離,「下次要不要和我搭一場Jack和Rose的戲,嗯?」
第32章
而在等待蕭恪回答的那幾秒鐘,剛剛聊起其他話題而不由走遠的話劇社同學們,突然又蜂擁而來,將余笙和蕭恪兩個人圈了起來,再次開始嘰嘰喳喳個不停,其中不乏起鬨嚷嚷著要在這樣的美景之下多拍幾張合影。
「喲——」
「社長和副社長在打情罵俏咯!」
「Youjump,Ijump!」
「要不要現在就來即興表演一場——Action!」
……
「我無所謂啊……我即興表演的能力,社長你可是最了解的。」
余笙指的是當時蕭恪邀請自己即興演出《無人生還》的其中一幕,並憑此得到了話劇社所有人的認可,而自此成為話劇社的當家女主及話劇社副社長這件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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