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王原配疑似為情輕生,於家中一屍兩命】
原配?難道是蕭恪的親生母親嗎?
余笙的心一沉,拇指顫抖著點開了那則報導。
第二天蕭恪醒來時,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只是身上多了一條厚毛毯。
蕭恪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沒恢復好,記憶僅僅停留在賀瀾離開前,想必余笙已經大概了解了自己拍戲時受傷的狀況,只是他似乎還沒有重要到要讓余笙將事業擱置到一邊,果然不出他所料。
有些垂頭喪氣的蕭恪支起半邊身子,想徑直去廚房找點吃的東西,然而還沒坐直,一隻端著花邊盤子的手突然越過沙發背出現在他面前,而那盤子裡裝著的正是擺放精緻的早餐。
「餓壞了吧?」
余笙的笑臉取代了那盤早餐,占據了蕭恪的全部視線。
「安穩睡了一覺,你的燒也差不多退了,不過聽賀瀾說你住院期間都沒怎麼好好吃飯,現在胃裡肯定空蕩蕩的,我做了你愛吃的裡脊燒餅,還有燕麥奶。」
蕭恪靜靜地望著余笙少頃,才曲起手肘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淡淡詢問:「今天不用去工作室嗎?」
「開業前的工作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團隊裡的夥伴們會幫忙照看的……你還沒休養好,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又不是小孩子了。」
話雖如此,但蕭恪在心底偷著樂了一下子,表面上卻波瀾不驚地接過余笙遞來的餐盤,打量片刻後才仰頭詢問:「不一起嗎?」
余笙點點頭,不一會兒,便抱著自己的專屬水杯和那盤早餐坐到了蕭恪對面。
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早餐了,畢竟他們的作息習慣大為不同,蕭恪在家的時間又極其有限。
蕭恪吃飯的時候總是不習慣開口講話的,余笙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過尷尬,便打開電視隨手撥了個台,隨意放著節目當背景音,然後適時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為什麼不告訴我?」
昨晚除了搜索沐苡然與蕭家的愛恨糾葛,余笙也順帶看見了近期蕭恪受傷的相關熱詞,事實根本不像賀瀾所說的那般,她頓時明白賀瀾的
說辭只不過是對自己的安慰而已。
「你知道的,我平時不太關注娛樂新聞。」
「嗯,我不想你擔心。」蕭恪似是怕自己的解釋太過蒼白,又特意補充了一句,「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被發狂的馬甩了出去,這還不算什麼大事嗎?」
余笙看著蕭恪那副對自己滿不在乎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
「蕭恪,是你要我和你結婚演一齣戲的,那你現在對我這麼見外又是什麼意思?至少在外人眼裡,我們該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是在你住院期間我甚至都沒有露過面,你難道不覺得這違背了你當時找我來扮演妻子角色的初衷嗎?」
「我的初衷自始至終都沒改變過。」
他靜靜地凝望著女孩,眼神里沒有一絲動搖,仿佛在說一件被所有人知曉且認同的事實。
余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麼?」
「再完美的夫妻關係也會有裂縫,如果觀眾們只看到我們甜蜜的一面,就會覺得平淡得太過虛假。」
他垂下頭擺弄起早餐,余笙注視著他,莫名其妙道:「……所以,你是故意的?」
面對余笙的追問,蕭恪沒再說話,似是打定主意一般不願意再為此多費口舌。
「算了,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發燒應該只是你受傷引起的連鎖反應,現在看起來,你的臉色好多了……我活了二十四年,連我親爸親媽生病都沒這麼伺候過,這幾天倒是接連照顧起你來了。」
余笙知道,如果蕭恪不願意開口,自己肯定是撬不開他的嘴巴,索性轉移了話題,也不再給自己徒增煩惱。
「是嗎?你很會照顧人。」
男人依舊沒有抬頭,只是平淡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那不痛不癢的語氣倒是又竄起余笙一股怒火,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善:「你怎麼能說得這麼理所應當啊。」
「只是稱讚。」
「那真是謝謝了——我們的協議里可沒有勝任你的保姆這一項。」
余笙不想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跟一個病號爭吵,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氣息,握著杯子吸了一大口燕麥奶。
只是一提到二人的協議,蕭恪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
「你很遵守我們的協議。」
「那是當然,我可是拿報酬的。」
「錢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不然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這麼荒唐的要求?」
余笙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完全不能理解蕭恪到底在想些什麼。
空氣在一瞬間凝滯了,良久,才聽到蕭恪極為低啞的聲音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