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余笙的身體不受控地扭動了一下,蕭恪便順勢握住了她兩邊的腳踝,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整個人提了起來,輕車熟路地扛在自己的肩頭,然後溫熱的唇瓣變作靈巧的舌尖,帶著纏綿的濕熱和期待,得心應手。
「嗯……你在幹嘛……」
當然,余笙僅憑觸感就是知道蕭恪到底正在自己賣力做著些什麼,只是她的身體被蕭恪輕輕禁錮著動彈不得,而且即便她現在可以完全自由地享受或拒絕蕭恪的進一步攻城略地,她也不願意掙脫,甚至更想迎合而上——因為她從心底里清楚,她渴望蕭恪,簡直快要發瘋。
越發沉迷其中,余笙便越發不自覺地配合起蕭恪,嘴裡也情不自禁地溢出細碎而黏膩的聲音。
蕭恪對於這種口是心非的要求自然是置之不理,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似乎經過上一次有點久遠的經驗,已經足夠他把握住余笙所有的小表情和小動作所代表的意思。
不多時,跟不上節奏的余笙索性喪失了所有氣力,一條長腿直直地滑落肩頭,在即將觸地之前,硬生生被蕭恪眼疾手快地搶先攥住了她的腳腕,以防她的皮膚磕碰到尖銳的床腳。
余笙眼神渙散著望向得意的男人,結實的肌肉、完美的曲線、健康的膚色,還有那張骨骼分明又巧奪天工的精緻臉蛋,實在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就在余笙望著蕭恪出神時,男人已經再度欺壓而上,手肘撐在余笙的耳側,兩個人之間只留有鼻尖輕蹭的距離,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反覆摩挲著她的肌膚,似乎正在等待一個時機。
男人的吻落在余笙的眼瞼上,正在她沉溺之際,突然聽到男人略帶侵略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老婆,我比起那些magicmike的肌肉男來怎麼樣?」
方才還醉意和情慾參半而頭腦混沌的余笙瞬間清醒:「……你裝不知道?」
男人輕笑一聲,手下的動作還未停止,語氣淡淡的,卻勾起了一絲挑/逗意味:「略有耳聞而已。」
余笙的醉意已經散去一大半,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迷茫地望著蕭恪,有些心虛道:「我當時是社交活動……」
「社交到那種地方去了?」話畢,蕭恪突然垂下頭來故意咬了余笙一口,笑容里有些意味不明的危險氣息,「大飽眼福了吧?」
「玩遊戲的時候說的玩笑話可不許秋後算帳……」
蕭恪埋下頭來細膩地吻著她,最終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不准她再開口狡辯。濃重的酒味混合著淡淡的木瓜奶香捲入口腔之中,帶著些醉意的沉淪和混亂,兩個人吻得密不可分,將腦海中所有的瑣事都拋卻了,此時此刻,他們惦念的、記掛的,便只有眼前的對方而已。
從嘴唇的觸碰,到雙手的情不自禁,褪去了堅硬的外殼,白裡透紅的肌膚吹彈可破,兩個人貪婪地、狂烈地擁有著彼此,在深不見底的愛河裡激起層層漂亮的漣漪。交織的呼吸聲纏綿著唾液的黏稠,讓整間屋子充斥著朦朧的愛/欲。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完全坦誠相見,蕭恪含笑在余笙的頭頂處,順著輪廓一邊頗為滿意地觀察著余笙的反應,一邊不知疲倦地好奇地摸索著。余笙攀在蕭恪的肩頭大口呼吸著,有些責備地瞥了蕭恪一眼,只是看在男人眼底,全成了可愛的撒嬌和引/誘。
倏爾,他一把托起余笙,將她整個人架在了自己的身上,與此同時,手指不經意間在她的肌膚外側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而他的整個身體也隨之緊貼了上去,咬著余笙的耳朵廝磨:「光看怎麼過癮呢——」
話音未落,蕭恪便搶先一步將接下來的話全部淹沒在余笙的呻吟之中。
借著偷偷溜進起來的月光,彼此間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被對方清楚地倒映在自己盛滿愛意的眼眸里。因為酒精而眩暈的兩個人以一場極致酣暢淋漓的相擁得以清醒,卻也因為這場徹夜纏綿的恩愛而徹底沉淪。
同一時間,另一間主臥也幾乎上演了相似的劇情。
而昨晚提前離席的於歌是第二天一大早回來的,身後還跟著兩位熟悉面孔。
「昨晚我們在漫漫家辦party,我估計他們玩得挺晚,這會肯定還在呼呼大睡呢……」
於歌極為心虛地陪著笑臉,心裡卻在暗罵自家的兩個女酒鬼竟然喝得昏天黑地,以致於直到現在都還沒任何一個人回復他的緊急信息。
「宿醉的話只是睡大覺可不會太舒服。」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露出極為擔憂的表情,轉而對於歌道,「她們倆住在哪個房間啊,我去看看,對待宿醉的女孩子可不能馬馬虎虎。」
「啊……小余在走廊拐角,漫漫在她隔壁的隔壁那間。」
於歌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著,一邊跟在身後想辦法。
「她們倆都有起床氣,咱們還是在客廳等著吧,我去買點早飯,等她們倆醒了喝點熱乎的粥之類的,對宿醉也有緩解吧。」
於歌表面上一副乖巧模
樣,心裡卻已經慌的得不行,要知道他昨晚也喝了不少啊,還得打起精神應付這等突如其來的破差事,他招誰惹誰了……
「等她們倆起來直接早中晚飯合併在一起吃了,這怎麼行?」
女人先敲了敲余笙那間客房的門,果然沒有任何回應。